地区,与其邻省交接之处有山脉横贯,他们筹划了好几条路线,最终确认又准备了几天后,挑了个温度还可以的天气,就可以出发了。
路越溪倒没什么经验,但路母在他们没有出发之前按照宋东东手把手的提示,已经在网上帮他把全套的骑行装备买齐了。没过几天,货物就送到了,骑行外套,骑行裤,头盔,手套,护膝。
路越溪试了一下,还好,尺寸倒是没有错。
临去之际,路母帮他被要带好的东西一个个装进旅行包里,嘴里不停的抱怨都没有回来几天就又要出去了,回应她的是路越溪扬起的一个乖巧的笑容。
一行五个人。
刚开始还好,就是脚踏板蹬久了点,有点力不从心了,路越溪还好,鲜少锻炼的宋东东很快就气喘吁吁的落在队伍身后一大截。
所幸他们只是出来玩玩,并不用赶什么时间。
中途的时候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所幸不到一个小时就停了,空气中夹杂着雨后土壤里浅淡的土腥味,s市与y市接壤处有一大片茂密的国家森林,平日的时候也会有许多野外活动爱好者来这里扎营驻寨,虽然交通不是很方便,但距离这里几公里处的地方还有一个硕大的庄园。
此时远山暮色朦胧,景色却十分宜人。
他和宋东东都是第一天接触这个,支起帐篷坐在草坪上放松时,路越溪小腿后面肌肉像快要抽筋一样酸痛,来回揉了好几遭之后那难受才消散了去。
宋东东就坐在他帐篷前面,“哎哟”的惨叫着,一手把药瓶塞口打开,倒入另外一手心涂搓着膝盖骨,空气中散发着药酒浓郁刺激的味道。
宋东东骑车不注意看路,车子碾在大石块上整个人一下子就翻了车,连人带车在坡上翻了好几个跟头,差点就一头戳进下边的溪畔里。扒拉起来时嘴巴里还含着枯木草屑,十分狼狈。
路越溪见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到别的地方去卖惨。
宋东东不满的哼哧几声,那头妖艳的红发顺着他的动作摆动,像夕阳下飞舞的杂草,路越溪好半天才忍住笑,一路上的插科打诨,宋东东的红发已然成为众人议论的重点。
宋东东走之前还毫不客气从路越溪包里掏出来之前死皮赖脸要他帮忙背着的零食。
这个季节蚊虫也不多,就是夜间可能比较凉一些,反正他们出来也只是图个新鲜。
路越溪打开手机,今天顾晏南给他来了两个电话他都没来得及接听,给人回拨过去的时候人也没有接通。
远山接连的天穹似乎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燃烧,奔涌流泻的云层像海浪般翻涌,不知何时挂上了几处稀疏的星星相辉映。
宋东东的噪音极其具有辨识度,气恼起来的时候又不仅仅嗓门大而且又尖锐,路越溪大老远就能听见他的声音,呼使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来给自己送东西。
胡子拉碴的男人是宋东东他表叔,野外摄影爱好者,此次活动也是他带头的,把一盆烤肉放到路越溪面前还没等他说谢谢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衣袖的走了。
夜晚的风比白天温度还要低了几度,路越溪后背贴了两张暖宝宝,还裹回风衣外套,就不觉得有多冷了。
他抓起那块最大的烤羊肉腿张嘴就咬,腮帮子涨得满满的,还没咬几口就看见宋东东撑着肚子从另一个帐篷那边走过来,在他面前慢悠悠的打了个饱嗝,路越溪被熏了一脸的香菜味,嫌弃的把他推向另一边。
这里不仅仅只有他们一队人,旁边远一点的斜坡上还有另外的队伍支起的帐篷,篝火苒苒,这些吃食就是从人家那里买过来的。
趁着宋东东去洗手的功夫,路越溪给人再次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过三声就被接起了,电话那头似乎不太平静,清扬乐声飘飘散散,其中还夹杂着源源不断的说话声。
路越溪记得人的话,到底之后要首先给人报平安。
“我们已经到底第一个目的地了。”他的声音轻快飞跃。
那边没有来得及回话,只听见一声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是悠然婉转的悦耳女声响起:“不好意思,顾先生他去了洗手间,暂时没法听电话。”
路越溪手一顿,干巴巴的“哦”了一句,并拢的两指虚虚的拔拽着地上的枯草。
女声停了一瞬在那头又问了一句:“冒昧问一句,请问你是顾先生的什么人?我好回来转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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