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经济还不像现在这样处处游刃有余,他们住在一条老弄巷里的青砖房,弄巷里聚集的人大多数都是外来打工、拖家带口的人,而那里的人大致都对一个单身带着小孩的女人有十足偏见,认为不是什么“好胚子”,所以那一片的小孩子都不太愿意带他玩。
他记得比较清楚的是邻居家送了他一颗糖的姐姐被母亲抱在怀里,那个阿姨妆容得体,可是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嫌弃,说出口的话非常刺耳:“妹妹,别和没有人要的小孩玩。”
他那个时候小,不懂得什么时候叫反抗,只记得阿姨看他的眼神十分冷漠,话语听得让人心头紧涩,他站在原地看着阿姨抱着姐姐走了很远都没有回头。
后来他逐渐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就算没有同伴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玩得很开心。老城区边有个破旧的公园,他可以在沙子堆里做城堡,没有公主王子自己从家里带。一个人可以滑滑梯从早到晚,公园很大,大到他可以一个人一直玩下去。
直到有一天傍晚在公园的积木城堡下面的入口发现了一个小哥哥。小哥哥眼眶红得厉害,还不停的用手揉着眼睛。
幼年的路越溪奶声奶气的问,才知道小哥哥是被风沙迷了眼睛,在这揉了老半天。然后他学着路母的样子,像只气鼓鼓的河豚帮小哥哥把眼睛里面的东西吹出来。
少年比幼年的路越溪还要年长几岁,个子很高,站起来的时候身高才到达人家的腰部,五官已初显俊朗的轮廓。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一个人,只知道小哥哥比他之前见过的每一个人都要好看得多。在意外得知少年并不是住在这里的,他一把拖住人的裤子怎么都不给走,差点把少年的裤子给扒拉下来,仗着年龄小的原因硬是把人扣在这里陪他玩了一整天。
然后他几乎都能天天见到那个少年。
少年很好玩,什么东西都会,他们经常一起在广场上看着鸽子起舞,听着少年拉着好听动人的曲子,深棕色的小提琴能发出宛如袅袅炊烟般稠韧清扬的音符,但每次都听得他不停的打哈欠......
再然后,........
他醒了。
以头着地,下半身还在床上的姿势,并且一大半的被子还围在自己的腰上。手臂稍微一用力支撑,后腰处就是钻心的痛。
路越溪咬牙用力一个挺身又倒了回去,挪动了一下两只搭着床沿边的脚丫,忽的重心不稳向着左侧“啪”的一下砸出闷响。
望着天花板的路越溪:太难了我。
接着是门锁打开的声音,顾宴南身影出现在眼前,很宽敞的家居服,白色的袖口向上挽起,露出肌肉分明流畅的线条,与他平时的风格极为不搭。顾宴南三步并为两步上前,把路越溪从地上捞了起来。
“怎么摔在了地上?”
路越溪撑着他的手,眉心拧成一团痛苦的捂着腰,话语尽是委屈:“不知道,一起床就在地上了。”他把碍住人的被子拿开,“哎,不说了,我腰好疼!”可千万别给我闪到了。
顾宴南揉着他的腰的手一顿,眉头轻凝:“是我昨天晚上夹太紧了吗?”
路越溪:!!!!
他被顾宴南突如其来的话臊到满脸通红,脑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晚的事,犹如电影里的慢镜头一幕一幕重新播放在眼前,他清楚的记得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喘息,顾宴南在他的耳边低喃的那一句句令人感到羞耻破表的话。
路越溪突然想给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宴南看着他慌忙的低下头,飘垂的墨发四处点点,怎么也不肯抬头看自己的样子,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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