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作息一向很好,这会他身边的被窝里的温热气息全无,看来已经起了很久。
路越溪刷着牙的眼睛半开半阖,昏昏欲睡,光洁的玻璃清楚的映出他□□褪去后变得粉粉的肌肤。他意识朦胧之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吱呀”的开门声,转身,已经穿戴完毕的顾宴南站在他的身后。
“唔...唔唔...唔”路越溪嘴里含着最后一口清水含糊不清的说。
------我得回去了。
顾宴南走过去,在他下巴处轻轻的亲了一口:“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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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靠近熟悉的地方,路越溪一改前态,困倦的双目清醒万分。忧心忡忡的和碰巧的遇见的几个邻居打了招呼后,他加快了脚步。
门还是那扇熟悉的门,路越溪心跳提起,悄悄的用钥匙把紧闭着的大门打开,然后再轻轻的把门推出半条缝儿,然后把头伸了进去,双眼左右来回巡视着,发现并没有人在屋子里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路越溪拍拍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并不是他故意要隐瞒什么,只是他还没有想好应以怎样的姿态与路母全盘托出。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放弃。
双腿刚走上几步阶梯,倏尔客厅传来一阵动静很大的假咳声,一个咳嗽掐准一个音节,刻意的在提示些什么,然后路越溪看到他的母亲埋在沙发上的身子慢慢的坐直,肩膀和头部都露了出来。
路越溪:
“.......”
生平第一次对路母产生了“幼稚”的评价。
他默默的走了过去。
..........
路母端坐在沙发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眼神好像x射光,幽深的眼眸里放出意味不明的光芒。盯着上下左右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审视了一遍,半晌后冷笑一声:“终于知道回来了?”
路越溪心虚的低下头,双手搭在膝盖上,一副收教的表情。
可路母深知她儿子皮下的假象,问他:“这几天去哪里了?”
路越溪把头低得稍微下些。
路母继续问:“哪个同学家里?”
路越溪把头低到了膝盖上。
路母还想再继续问话,不过一看自家儿子这副表情,心里也明白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不得不照例感叹一次:儿大不由娘。
路母拿起桌子上的橘子,手指利落的刮好皮,将另一半递给路越溪,装作不经意的问:“你那同学怎么样了?”
路越溪“咦”了一声,说:“什么同学......”话一出口,立即反应过来疯狂的点头,“他很好,很好啊!”
路母笑了笑,也没有揭穿他。但心里的疑团逐渐乱成麻,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撞见自己儿子和那个男人不清不楚的身影。望着那个男人冷硬的脸孔,她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不过她每天要接见的人太多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做出让她失望的事情。
路母想着把手上剩下的橘子放回来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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