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早石忠一年拜入师父门下,他比石忠更有灵气,更加聪明,师父教授的东西他往往能很久就学会,然而让他怨恨不解的是,师父却更喜欢他的第二个弟子石忠。
只因为石忠虽然脑袋不如巨源灵光、有悟性,然而石忠却像一头勤勤恳恳的老黄牛一般,不怕苦不怕累。师父教授的东西,他虽然不能立即几领会,却会在私下花多余他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时间去学习。
巨源不知道石忠哪里来的固执,在他看来甚至是蠢笨,每日熬夜学习到三更,第二日又早早起来,不知困倦。
他开始害怕起来,害怕石忠有一天会超过自己。石忠身上有一种沉默无声的力量,这种力量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开始怂恿石忠玩乐,甚至想让石忠沉迷于女色。然而不管他怎么引诱,石忠始终不为所动,像是心中有一个宏大的目标,不论沿途多辛苦,他都要一步步朝着那个目标前进,中途什么诱惑,他都可以抵御。
然而即便是石忠这样一个目标坚定的人,也有一个例外。
那个例外就是师父田其昌的独女,十九岁的田情。
在枯燥的学习生涯中,田情就像田野上一朵盛开的红艳艳的花朵,更像是一团火焰,不知不觉地吸引着石忠与巨源的目光。十九岁的田情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紧实饱满的身材和火辣的性格。只有在面对心爱的人时,田情才会融化成温柔的水。
这个时候的田情,说话声也小了,脸颊也红了,总是低着头不敢与心上人对视。
巨源好几次撞见田情给废寝忘食的石忠送饭,那个时候的田情总是这样一幅他没见过的模样。巨源僧人的心里像是烧着一团邪火,好几次想要把这对狗男女烧成灰。
他爱慕着田情,嫉妒着石忠,他恨着田情,视线却总是情不自禁被田情吸引,总是不知不觉就看着田情发呆。
毫无疑问,田情深深喜欢着石忠,然而一心只想着学习画画的石忠恨不得把一天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绘画上,就像是一块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哪里能明白田情的心意。
田情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她想让石忠明白她的心意,于是她选择了主动出击。
在一个夜里,打扮得俏丽美艳的田情推开了石忠的房门。暗中目睹了这一切的巨源恨得心肝都碎了,他想冲进去阻止田情,然而一个恶毒的想法却在他的心中浮现。
巨源悄悄走到石忠老人门前,偷听着房中人的讲话。
石忠像是没想到田情会半夜进入自己的房间,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田情?”
田情的声音像掺了蜜的酒,甜得醉人,她的声音迷醉,对石忠道:“石忠,是我,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石忠的声音停顿片刻,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什么问题?”
田情的脚步声响起,她似乎走得离石忠更近了些,让石忠发出了慌乱的声音。田情道:“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石忠沉默了,他忽然慌乱道:“田情,你怎么哭了?我不是,唉,我不能……”
田情的声音带着哭腔:“怎么不能,怎么喜欢我就不能?你为什么不能像巨源那样,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在我身上?”
门外偷听的巨源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他忍住心里的窝火,继续听了下去。
石忠道:“我家庭贫困,学艺未精,学画尚且吃力,又怎么能分心在感情上,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
田情的声音带上喜悦,激动得颤抖道:“你喜欢?”
田情的声音再度迷醉起来:“既然你喜欢我,我、我也心悦于你……石忠,你就要了我好不好……”
衣物落地的声音。
巨源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他此时明明应该痛苦嫉恨,然而他却因为隐秘的激动而脸色涨红起来。他的心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终于他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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