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他平时一定对你很不好,为什么还要借给他啊,他真坏。”
季冬觉得面前这个小孩有些懵懂得近乎天真了,心中越发喜爱,也没计较他听不懂自己的暗示,顺着他的话说:“也说不上来对我多不好,他不住这里,几年见不了一次面,那次不知道有什么事回来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
他在A市那种销金窟混呢,别说我还是个同性恋,我们家别的人,他也不怎么看得过眼。他要借我就借他咯,毕竟是长辈,我还能拒绝吗?”
A市,陈砚心头猛地一跳,隐在云雾背后真相仿佛马上就要破土而出,陈砚几乎是有些急切地问:“他是什么时候找你借的卡?”
季冬觉得陈砚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只说:“就三四年前吧,记不太清了。哎,老说他干什么,我还没问问你呢,你还在上学吗?”
陈砚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这个人了,可是他要怎么那那模糊的侧脸给他辨认、要怎么才不会被他怀疑呢?
“我在上大学。”
“哦,大学生啊,不错不错,你看上去就像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陈砚勉强笑笑,终是没忍住问道:“你表叔叫什么名字?”
季冬疑惑道:“啊?怎么又扯这个,你究竟想问什么啊?”
陈砚:“拜托你了,我真的很想知道。”
季冬真是觉得陈砚有点神经病了,找他搭讪,不玩暧昧也就算了,还问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
但是他终究没说什么,还是回他:“他的姓挺特殊的,姓晓,叫晓杨,杨树的那个杨。”
说罢,只见陈砚当场愣在原地,如遭雷劈。季冬终于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没忍住嘀咕了一句:“有病吧。”
便摇着头端着酒离开了,期间还频频回头面带异色地看陈砚,只是后者一直呆坐在原地,没有动静罢了。
真是晦气,长得那么好看,脑子却有毛病。季冬暗暗地想。
第50章 吃瓜
“怎么了?”苏聿柔声问道。
陈砚回来时有些失魂落魄,本来想借题发挥醋一醋的苏聿也只能先把刚才看见那人摸陈砚头发的一腔妒火搁置一边了。
陈砚无力地摇摇头:“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后面就拜托你了。帮我看看晓絮的亲戚有没有一个叫晓杨的人吧,他跟踪过我妈。”
在陈砚刚搬回老家不久,在陈砚还整天浑浑噩噩四处鬼混的时候,谢华曾经小心又委婉地和他提起过,总是感觉有人跟着她。
可那时的陈砚心里只有自己,他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什么事也放不进心中,他活在自己阴暗抑郁的世界里,对外界一切毫无感知。
身为母亲,谢华自然发现了儿子不正常的精神状态。
可她也无法可想,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因为难以启齿的原因在曾经的学校里遭受过舆论暴力,她也知道陈砚为此承受了太多常人无法想象的巨大压力,可她对那个世界不懂,更不知道如何开解。
她能做的只有陪伴。
所以她不愿意再用别的烦心事去打扰陈砚,这起跟踪事件,很快就从谢华嘴中消失不见了,陈砚压根不知道前因后果,更不知道最后是如何收场。
亲人、爱人、朋友,都是这样,当一个人陷入黑暗,更受折磨的,或许是那个深爱着独处黑暗之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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