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一路小跑,到门口没好气地对卓闻说:“你不是我们学校的人,本来就不允许进图书馆的。”
其实登记也是可以进去的,但许涵昌故意没告诉他。
卓闻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隔着自动通道看着许涵昌:“那我在这里等你好不好,许哥。”
许涵昌本以为卓闻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这么不识趣,甩下一句“随便你”就跟师兄扬长而去。
卓闻静静地看着许涵昌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许涵昌自己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卓闻果然还靠在门外墙上。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手机。
单是这么看着,倒还是拥有让人心动侧影的皮囊。
许涵昌摇了摇头,把自己心里的情愫全数压下,想着,还有二十九天。
再坚持二十九天,就可以彻底解脱,和卓闻说再见了。
下午上解剖基础,作为大三系统和局部解剖的预备课程,比上午的生化容易接受百倍。
许涵昌身边的一个男同学念叨着刚讲的喉部,跟许涵昌插科打诨:“扁桃体,哎,许涵昌你说这个词儿为什么翻译成扁桃体呢,扁桃体用英文说不应该是......呃,flat,peach,body?”
许涵昌眯着眼困惑地看着他,说:“因为形状像扁桃。”
“哦!”那男生恍然大悟,是这样啊。
许涵昌沉默了三秒说:“我骗你的。”
周围的人笑作一团,然后他又说:“扁桃体其实是音译。”
身边的人再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许涵昌笑了:“我还是骗你们的。”
后面坐着的团支书用笔敲了敲他的肩膀:“先承认一个谎言,再说第二个,大家就会对第二个谎言深信不疑。许涵昌,你也太会骗人了吧。”
许涵昌忽然笑不出来,他看了看被自己甩开,只能坐在教室角落里低头写字的卓闻。
真正会骗人的在那儿。
这个教室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他。
“你那个朋友怎么坐那儿去了。”团支书发现许涵昌在看他,问道。
“听课更清楚一点吧。”许涵昌和卓闻离得远了,怒气就会减弱,模棱两可地回答。
卓闻的外形鹤立鸡群,没几天整个医学系就都知道有个校草级别的帅哥想转进来,还有人替他去问过导员具体如何操作。
许涵昌甩不掉卓闻,打也打不走。戳对方的心,卓闻也都是个越来越无所谓的态度。
倒像是一拳打在云里,云不痛不痒,许涵昌连个着力点都没有。
白天两人形影不离,晚上卓闻也会赖在许涵昌家里,等他睡着了再偷偷从背后抱着他。
许涵昌这间小小的次卧,也逐渐被塞进了各种和这里不太匹配的东西。
衣橱里衣服在悄悄增加,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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