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有没有肺部感染史?”齐先生问。
卓闻一筹莫展,据他所知,确实没有啊!
这个时间打电话回去找许爷爷是绝对不可以的,但许哥的病情也耽误不得。
在卓闻迅速权衡的时候,许涵昌拉了拉他的衣角。
“去年、这时候,得过,一次……肺炎。”
说完,他又闭上眼睛,很疲惫的样子。
卓闻早就在他开口的时候迅速趴下去附在对方嘴边听,见他这几句话都说不利索,眼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好的,许哥,我知道了。”卓闻握住他的手,对齐医生说,“还是去医院吧。”
齐医生摆摆手:“不用,血相还可以,先吊水吧。──小文,做皮试。”
卓闻脸色极差,抱着许涵昌就像是不得不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跟人分享的不懂事小孩,看那个年轻助手在许涵昌手上消毒,用小针打出一个皮丘。
“还是得想办法问问之前的病史。”齐医生边忙活边说,“按理说成年人起病也快,但不会这么急。”
卓闻拿过手机,表情晦暗不明,发送了一条信息出去。
“马尚宏!”刚刚躺下的人被粗暴地叫醒,瘦弱的身影从床上窜下来,便穿外套边陪笑,“怎么了大哥,来了来了。”
“我们老板的电话。”工头说,“你好好回答,说不定能少赔点儿钱。”
“喂?啊啊啊啊啊卓老板,卓老板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说这脑后就被工头拍了一把:“老实说!再扯皮就去砖窑干!”
他马上停下装模作样的哭诉,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
“我问你。”卓闻语气平缓,毫无波澜地问,“许涵昌去年得过肺炎吗?”
马尚宏意外给许涵昌用那些下三滥的药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之后也被整得很惨。好在卓闻那时候和许涵昌重归于好,没有把他送进监狱,但在卓闻特意指示的工地上干活赔钱也很惨。
他指望着细皮嫩肉的脸勾搭制片人或者导演,好能捞个角色,现在风吹日晒也早就没了希望。
他知道这问题回答好了也许能讨到一点好处,努力地回想,但实在是想不到许涵昌有过什么病。
虽然很想有所贡献,但瞎编无疑死路一条。
就在他想放弃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去年冬天确实有个事儿!”马尚宏像怕卓闻挂电话一样抢声说,“剧组有个男二号下水的戏,天太冷那演员不愿意下水。导演跟他沟通也没用,气得不行,只能临时找替身。”
他绞尽脑汁,思索当时的细节:“大冬天啊,那水上边冰都是现砸开的,一千块钱谁都不愿意下,导演就涨价了。后来涨到两千五......”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卓闻握着手机,他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要把这个能让他心碎的结局听完。
“许大哥好像是想给他爷爷买轮椅还是什么,反正他就接了,好家伙在水里泡了半个多小时。是不是那时候冻的?后来他爱咳嗽来着,不过应该没肺炎吧,也没旷工。不像啊,肺炎不都是发高烧吗?”
卓闻挂断电话,他看着许涵昌的脸,为自己已经不再能改变的过去而心如刀割。
这个人就在自己面前,但是他受过的苦,自己再也没机会补救。
他这么无力空乏的浅薄爱意,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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