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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涵昌下意识地拍拍他的背,以安慰对方。

他缓了两秒,忽然想起昨晚自己为什么要来找卓闻,拉开他急吼吼地解释:“我昨天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都是故意说的气话。”

卓闻在他颈窝里摇头,一条腿趁机伸到他两腿之间,和他亲昵地纠缠着。

“没事的,许哥。”如果说卓闻昨天还有点生气,有点失望,昨天听说许涵昌曾经为了几千块钱在寒冬跳进冷水里之后,也彻底变成了后悔和心疼,“本来就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会改的,一定会让你重新相信我。”

“那你能说一下那个药?”许涵昌小心翼翼地问,“就是,你平时吃的那个药......”

卓闻一被问到这件事就有点慌乱:“许哥,我这两天就可以停药了。上次检查的结果很好,完全康复——我这个不是精神病,真的,以后不会再犯的。”

他像是怕许涵昌嫌弃,解释时焦急万分。

“哎呀,我知道不是。”许涵昌哭笑不得,他赶紧安抚性地又拍了拍卓闻的后背,“我先跟你道歉,我偷偷拿了你的药,找了我一个朋友帮我看过了......”

卓闻默不作声。

“我只是担心你的病,你又不跟我说。所以我就想看看你到底吃的是什么药。”许涵昌这么说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的行为也不光彩,脸红着说,“然后,送去实验室检查,发现是淀粉片。”

卓闻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许哥觉得我装病骗你,才说了那些话。”

许涵昌尴尬地说:“昨天唐元舜给你的心理医生打了电话,我和他单独聊了,他说是为了缓解停药反应,所以在最后阶段给的一段时间安慰剂。”

卓闻叹了口气,虽然冤屈得雪,但却没有高兴的感觉。

他虽然没有个像样的童年,狼来了的故事,到底还是听说过的。

他现在就是那个放羊的小孩,曾经说了太多次谎,把许涵昌骗得团团转。一旦狼真的来了,他被撕咬得血肉淋漓,哭喊大叫也再得不到他的丝毫注意。

“没关系,许哥。”卓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时,并不比装可怜时演技拙劣,“是我没办法给你安全感,以后我改。”

许涵昌看他满不在乎,想着昨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说那种话,仅次于给卓闻戴绿帽子,更愧疚了:“也是我没问清楚,我当时不知道你要......我以为屋里只有我和蒋行远两个人。你、你之前,那什么,那些人都看到了,会不会笑话你。”

他怕自己自作多情,“求婚”两个字在喉咙里滚了几圈,最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卓闻笑了笑:“没事,那都是不相干的人。”

他怕压着许涵昌,一直用手肘撑着自己的重量,换了换姿势接着说:“我只在乎你怎么想,许哥,你愿意相信我就好。不愿意相信我,也没关系。以前很多事是我做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改,我没什么好不知足的。”

“那你心里肯定会难受的啊。”许涵昌内疚地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怎么受得了啊。”

卓闻忽然靠近他的脸,神态凝重,眼里包藏着说不出的浓烈感情。

“许哥,你心里不难受吗?”卓闻罕少对许涵昌有这种态度,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的心不是肉长的吗?”

“爷爷生病需要钱,你跟我借钱的时候我那样对你,你能受得了吗。天那么冷,你跳进水池里当替身把自己弄得肺炎发烧,你能受得了吗?你那么难,你还管我难受不难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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