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秋屿知道杭一斯想说什么。他拿起图片仔细观察,确实,宝宝的鼻子像极屈仰山,侧身看鼻子高挺,不像他的鼻子有些许塌。
阮秋屿搬到杭一斯家三个月有余,杭一斯和保姆阿姨精心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随着时间逝去,似乎无法从阮秋屿身上找到情伤的蛛丝马迹。
饭后散完步回家,阮秋屿拉开海蓝色窗帘,紧抿着唇往楼下瞧。
所幸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没停在楼下,阮秋屿想,内心浮起一丝怪异的小情绪。
两个多月前的深夜,阮秋屿起身喝水时不经意地往楼下看了一眼,只一眼便与背靠车门的屈仰山对视,他吸着烟仰头往上看,目光交汇时两人皆怔愣一瞬。
待阮秋屿再次返回卧室,黑色轿车和屈仰山已无迹可寻。
他拿出手机向屈仰山发一条短信:屈仰山,你不要再来了,也不要查我的消息。
过了几分钟,屈仰山回信:好。
屈仰山履行了承诺,再没出现在楼下,更没打扰阮秋屿的生活。
阮秋屿安心入睡。他不再跳芭蕾舞,偶尔猜测屈仰山是否在楼下,心里捧着一个平凡的心愿——他和宝宝都健康。
盛夏驻足,三两只鸟儿在盛开在枝头上停留。
“郝先生,孔小姐,你们好。”徐志与他们一一握手,紧接着询问两夫妻的身体状况。
郝先生和孔小姐一直想要小孩,奈何努力好几年都怀不上,最后经屈仰山介绍,终于预约到权威专家徐志。
三人正讨论,办公室门突然被打开。
阮秋屿来做一个月一次的检查,发觉自己不礼貌地打断徐医生和患者的谈话,微躬腰语气歉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我等一下再来检查。”
郝先生没有苛责孕夫,善意地对阮秋屿笑笑,孔小姐温和地点点头。
阮秋屿坐在走廊的软椅上等待,一小时后,那一对夫妻向徐医生道别。
走之前,孔小姐无法控制地看了一眼阮秋屿,他真的长得好漂亮,肤色白皙,一双润亮大眼睛眨呀眨,像一根羽毛轻轻撩拔一个人的心。
孔小姐多年前也见过这么一双眼睛,她在屈家的后花园迷路,寻路时发现一位年轻男人在跳芭蕾舞,灵动得像仙境的小王子,而她是冒失闯入的人类,孔小姐回忆着,突然僵住了。
眼前这个人不就是芭蕾舞小王子吗?
孔小姐的眼神再次打量阮秋屿,即使穿着宽松的衣服依稀可以看清他隆起的肚子,他比初见时更瘦了。
阮秋屿站起身,歉意地说:“刚刚打扰你们谈话,真是不好意思。”
孔小姐端起手,礼貌地笑:“没关系。你来检查身体?冒昧地问……宝宝几个月了?”
“七个月。”
“只有阿姨陪你来医院吗?”孔小姐不知道屈仰山已和阮秋屿离婚,她正疑惑屈仰山怎么不在场。
“嗯……”
“也好,多一个人照顾也轻松些。”孔小姐说,嘴角噙着笑。
话已至此无其他可聊。
孔小姐又看了他一会儿,郝先生问她为什么还不走,她笑着与阮秋屿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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