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仰山在挂电话后再次返回,问阮秋屿累不累,他点点头。
晚上,屈仰山做了一桌清淡的菜肴,尽管杭一斯看他不顺眼,但必须承认,他的厨艺不错。
只有阮秋屿心不在焉。
他慢吞吞地吃饭,眼睛频繁地看向手机,当屏幕亮起时,他立刻按下锁屏键,手机骤然暗屏。
屈仰山察觉阮秋屿的坐立难安,猜想他一定有心事。
“怎么了吗?”
阮秋屿眨眨眼,将手机收进口袋,摇摇头。
“没事……”
如此,屈仰山没有追问,继续给阮秋屿夹菜,见眼前人魂不守舍地捧着碗,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直视阮秋屿的双眼,轻声说:“如果遇到了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阮秋屿躲开他的视线,转过脸,嘴角扯出一个不自在的笑容,否认道:“真的没有事。”
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屈仰山陷入沉默,良久,才开口说“好……”他不是不好奇,只是怕阮秋屿因此厌烦。
杭一斯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低头吃饭。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夜深人静,阮秋屿入睡后,屈仰山烦躁地走到阳台抽烟。
他故意在饭桌上提起话题,阮秋屿果然撒了谎,对他有所隐瞒。
下午保镖告诉屈仰山,一个年轻的男人在商场搭讪阮秋屿。
——“他们似乎聊得很投机,并且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屈仰山用力闭上双眼再睁开,深吸一口烟,那个年轻的男人的出现让他再一次产生危机感,更多的是无力感。
年轻的男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交换联系方式?他会追求阮秋屿吗?他没有头绪。但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就心慌意乱。
阮秋屿说过的话仍旧历历在目,“宝宝出生后我们将出国生活,你作为另一位父亲有义务抚养孩子,也有探望孩子的权利。
而我,没有要与你复合的想法。我无法信任你,就像我无法信任你口中所说的爱。”
屈仰山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他自认这大半个月以来两人相处得不错,一切却在今天出现差池,他不得不承认,两人的隔阂并没有完全消除,高筑的围墙将他俩隔开。
屈仰山自嘲地笑笑,阮秋屿爱而不得的痛苦,失去首席之位的绝望,被算计后的伤心,并不会因为他的回头而消散,支离破碎的过往难以愈合。
其实阮秋屿不能对他敞开心扉情有可原,毕竟曾经的屈仰山从未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从未在意他的心情。
但,如果任由其继续下去,两人真的要说再见。
捻灭烟蒂,愁绪如潮水涌上屈仰山心头,他一夜未眠。
阮秋屿醒来时,屈仰山已去上班,临走前煮好一锅粥和烘焙了五个玛德琳面包,他看着它们,心道:屈仰山会照顾人了。
阮秋屿与杭一斯一起吃早餐,他咬一口面包,松松软软奶香浓郁,口感恰好,如果现实也刚刚好,大可不必杞人忧天。
偏偏事与愿违。
杭一斯知道阮秋屿心烦意乱,昨晚碍于屈仰山在场,他没有开口问,现下两人独处,他无所顾忌,“你在烦恼什么事啊?”
阮秋屿叹一口气,将昨天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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