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屿仰着头看他,屈仰山逆光而站,脸庞在暮日余晖的映衬下,轮廓愈发分明。
在对方的注视下,他伸出手抚上屈仰山的脸,指尖轻轻摩挲。
“上班累吗?”
屈仰山覆上那只手,大手慢慢收紧,将其拢在手心。
“不累……”
阮秋屿笑了笑,没挣开,只看着屈仰山眼底下的黑眼圈,“可是你看起来很疲惫,你昨晚做贼去了吗?”
“阮阮,你冤枉我。”屈仰山接下玩笑话,见阮秋屿满眼笑意,又说:“我昨晚想了一夜,关于……你会不会出国。”
阮秋屿一愣,不清楚屈仰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说得平静,语气却带着委屈。
婴儿房安静了半晌,阮秋屿抽出自己的手,他听见自己迟疑道:“其实……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暂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的脑子很乱。”
当时决定出国并非一时气话,可无法让他狠下心的男人是屈仰山,他仍爱他,仍为他心软。
“那就不说。”屈仰山察觉出阮秋屿的慌乱,担心他因此负担重重,柔声道:“我只是随口一问,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一辈子很长,我等你。”
阮秋屿不懂屈仰山口中的【等你】究竟是‘等你做好准备再开口’,亦或“无论风雨,我等你回家。”这句话听起来更像他在安慰自己。
登山看极光那晚,屈仰山说想再重新认阮秋屿;两人一起埋锁,屈仰山轻吻阮秋屿的额头;在瑞士,屈仰山哀求阮秋屿不要离开……
与屈仰山相爱一场,可无论好的或是不好的,同样刻苦铭心。
屈仰山觉得委屈,阮秋屿何尝不是在爱屈仰山这条路上走得跌跌撞撞。
爱不会因为距离和时间而淡化,爱不会因为空间距离而变得脆弱,却可以因为心灵距离渐行渐远。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在朝朝暮暮?
他还爱屈仰山,却也惧怕情路坎坷。还爱,但仅仅止步于此,一想到此,好像分开时就能好受一些。
屈仰山似乎因为他的若即若离变得患得患失,可阮秋屿无法安抚他。
一个不戳破,一个有顾虑,皆在伪装。
时间流逝大半个月,屈仰山没等到阮秋屿开口,却等来宝宝的降生。
手术室的灯点亮,像一个大摆锤一遍又一遍敲击屈仰山,他站在门外,一遍遍祈祷平安。
将近天光之时,手术室的灯光才熄灭,伴随着一阵啼哭,阮媛妤出生了。
站在门外熬了一整夜的屈仰山和杭一斯在被允许进入病房后,屈仰山快步走向阮秋屿,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吻手背,红着眼眶,双眼牢牢地盯着他,颤声道:“我爱你,阮阮。”
时间飞速逝去,经过长达半个多月的学习,屈仰山已是一个会照顾小孩的好爸爸。
半个月大的阮媛妤十分黏爸爸,哭闹时只有屈仰山才能哄好,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屈仰山寻找到一丝慰藉。
两人忙于照顾小孩,尚未宣之于口的关于是否出国的答案似乎被当作过往云烟。
阮媛妤一个月大时,阮秋屿收到了来自斐的婚礼请帖,屈仰山疑惑“我怎么没听说这个人的名字?”
他含糊其辞道:“我以前跳芭蕾舞时与她搭过档,算有点交情。”屈仰山听了,点点头。
屈仰山在家照顾阮媛妤,阮秋屿独自前往婚宴。
婚礼在一座庄严恢弘的古堡举行,豪华的现场布置表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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