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乱是假的,这实在不是好征兆,上一次两人对坐是在瑞士谈离婚,其次是此刻。
终于到了坦白的这一刻。
两人对视约莫一分钟,阮秋屿垂下眼,内心挣扎半个多月之久,今日终究到了开口的时候:“我们之前谈过出国的问题……你还记得吗?”
“嗯……”
阮秋屿两手交握,再次对上屈仰山的眼神,说:“当时你说过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接受,对吗?”
“……”屈仰山内心一沉,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对……”
“俄罗斯的一个顶尖芭蕾舞团三个月后要招募一位男芭蕾演员,我的朋友祝玙乐说可以帮我写推荐信,获得面试的机会。”
阮秋屿脸孔平静,语调尽量听起来平稳,“我一直梦想进这个芭蕾舞团,我想了大半个月,我决定……试一试。”
屈仰山沉默片刻,刹那间思绪飞扬,他揉了一把脸,再开口,嗓音嘶哑:“如果通过面试,你和媛妤就在俄罗斯定居?”
阮秋屿抿了抿唇,重重地点点头。
“这是我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我不想再逃避问题。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我也很难受。
毕竟我俩这么多年,有些习惯和情绪始终难以割舍。
可是近来我发现因为把重心倾斜在感情上,我错过许多珍贵的东西,现在我想把人生活得精彩,追逐心之所向。”
“你想复合,但直到现在,我无法轻易鼓起勇气重建一段亲密关系,无休无止的纠缠是无法过好日子的。”
即使分开,彼此相爱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同样,追逐自己期待的未来不是错误。
说完这些话,阮秋屿并未感到轻松,痛苦来得更痛快。
分开本就被赋予痛苦的含义,即使是好聚好散,他安慰自己。
屈仰山痛苦难忍,双肩一抖一抖,手掌捂住双眼,鼻翼翕动,然后在阮秋屿的眼神下走到阳台,下意识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打了几次火才点燃。
烟雾弥漫,屈仰山背对着他,阮秋屿看不见他的表情,在第五根烟蒂掉落在地板上后,屈仰山推门进来了。
在阳台冷静的那几分钟,屈仰山心绪烦乱,眼睛酸涩胀痛,慌乱到夹不住烟,连风声也觉得刺耳。
屈仰山脑子乱乱的,他希望一切是假的,阮秋屿怎么可以离开他呢?为什么在他觉得日子有盼头时,狠心离开呢?
他一直觉得两人未必不能复合。但,复合后的婚姻真的会幸福吗?重建信任太难,阮秋屿不会快乐。
其实自从重逢,抱着复合念头的只有他,或许阮秋屿也曾想过,只是现在他要为自己而活。
他该知足的,本该知足。能让阮秋屿付出这么多年,他何德何能?
屈仰山勉强理清思绪,面对阮秋屿担忧的眼神,他再次妥协了。
“好……”屈仰山失魂落魄地说,“我支持你追寻梦想。”
悲伤的情绪压在心头,说出这段似乎用光了他所有力气。
若这份绝无仅有的爱是阻挡,放手未必不是一个选择,阮秋屿不会接受他的挽留。
爱不会因为空间距离而分崩离析。即使感到绝望,他愿意支持阮秋屿,无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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