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君。”赵嫔镇定的行礼道谢,一点看不出方才被羞辱的窘迫。
待赵嫔落座,这才看清满屋宫妃的模样,当真是各有千秋,但最出众的当属正中央的紫衣男子。只见他倚在美人靠上,里面穿着象牙色广袖绸衣,外罩一件紫色湘绣纱衣,纱衣上还绣有深色暗纹。及腰的长发用发箍松松绾在脑后,露出明艳的五官。他懒散的斜倚着,右手把玩着一串剔透的翡翠珠子,却没人忍心责怪他失礼。
“本宫刚才不制止你们也是理解你们心有怨气,如今既已发泄出来,以后就别再找赵嫔麻烦了。赵嫔,本宫再罚你禁足三月你可愿意?” 赵嫔听后心中大喜,正愁找个什么理由好闭门谢客安心养胎,没成想李贵君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连忙道:“嫔妾谨遵贵君安排。”只见李贵君点点头又开口唤一宫妃:“冯嫔呢,来见见赵嫔,以后你们就要住在一起了,还不过来熟悉下。”话音刚落,只见一藕色衣裳的女子站出来:“见过赵妹妹。”冯嫔在宫外名声不显,是以赵晴也不清楚冯嫔的路数,只客气到:“见过姐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才是。”
看着她们假客气,李锦熙有点不耐烦,他想回去补觉了。“行了,人也见过了,你们都散了吧。”说完便抛下一屋子人回寝殿休息去了,众人也不在意,贵君一走正好没人管她们了。
好容易应付完这些妃子,赵晴疲惫的躺在储秀宫的偏殿里,一旁的贴身侍女心疼的给主子揉腿:“这李贵君太过分了,竟然这样折腾主子。”
“兰儿你这可就错了,李贵君才是这后宫难得的敞亮人,只要你不得罪他,他是不会主动找你麻烦的。别看他罚我,也是为了我好。毕竟我进宫的原因不光彩,后宫妃子们恨不得撕了我,如今他禁了我的足,我们躲过了多少明枪暗箭,三个月后也就没人记得这桩事了。”
“原来如此,奴婢鲁莽了,以后奴婢会多学着点的。”兰儿恍然大悟,明白宫里不比家中,要时刻警醒才不会给主子添乱,转而又担心道:“三个月太长了,万一皇上忘了您可怎么办?”
“不会的,”赵晴弯着唇摸了摸小腹,“到时你就知道了。”兰儿看着主子笃定的神情,也就放下了心中的不安。
时间平静的划过了三个月,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皇帝身子虚,相当听话的遵医嘱修身养性未曾踏足后宫,最多就是陪各宫妃子用膳,当然这里不包含害他肾亏的赵晴,惹得赵晴又被嘲笑了好久。由于皇帝不能劳累,李锦熙打着为君分忧的借口在吴公公的帮助下了解了一些宫中布防的状况,从某些不起眼的地方开始将皇宫各色人等换成自己人,如今也初见成效。这期间秦渊也在一封同他往来的书信中提到王平已死,李锦熙这才明白怪不得这几天皇帝为何阴晴不定,但这些都不是他最关注的。算了算时间赵晴的禁足期满了,想必胎也坐稳了,相信过不了两日就该传出喜讯,毕竟宫妃隐瞒身孕也是犯了皇家忌讳的,月份小还能推说不知情,肚子显了可就说不清了。
不出李锦熙所料,没过两天赵晴就递了牌子说要给李锦熙请安,第二天来了也识相的等李锦熙睡到自然醒。接着自然就是一番这几天嫔妾总是犯恶心惊着贵君了,赵嫔你身子不适传太医吧,哎呀你有了身孕的基本操作。李锦熙陪着赵嫔演完了戏,深深觉得奥斯卡应该有他的姓名。安抚完赵嫔后,李锦熙第一时间就去御乾宫等着皇帝下朝,他也没刻意隐瞒赵嫔怀孕的消息,想必这时候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吧。
看见皇帝仪仗过来,李锦熙换上一副拈酸吃醋的表情:“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帝见状快步走来:“爱妃怎么站在这,这些奴才是怎么服侍的?”
“皇上恕罪。”宫人们吓得又跪了一片。
“皇上言重了,非是宫人们不尽心,而是臣妾想在这等着您。”说着便亲自扶着皇帝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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