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追了过去。
公共浴室!他最后的机会!
然而,等他一阵风似的杀进浴室的时候,邵麟刚好抱着卫生用品走进为数不多的单人隔间。他用“你有病吗”的目光狠狠瞪了夏熠一眼,然后“嘭”的一声关上门。
可怜夏熠手里握了一块肥皂,站在门口,被溅了一脸水。
夏某人是个心底藏不住事的。
那个黑衣人一直没找到。艺术馆位置偏僻,地处新区。那个区是最近几年才开发出来的,大量地皮还空着,监控网络也不完善。再加上派出所的人很不上心,跟丢了摩托就不管了,理由是涉案金额不超过500,遭到破坏的东西也不太值钱。最后,那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可就凭那黑衣人的身手,夏熠就知道这事绝没那么简单。
到底……会不会是邵麟呢?
换衣服的时候,恰好郁敏的存物柜就在他身边,夏熠忍不住凑过脑袋,神神秘秘的:“郁主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郁敏抬了抬眼皮,示意他问。
“我盯着一个人的泳裤看了很久,”夏熠压低声音,“先说明啊我不是猥琐男我看的也是男的。反正我就盯着人泳裤看,结果他就突然紧张了,好像还有点怕我!这个反应……正常吗?”
郁敏带上自己的玫瑰金边眼镜,看了夏熠一眼,仿佛在看什么发瘟的小动物。
夏某人浑然不觉,像是急于求证什么似的追问:“比如我盯着你的泳裤看半天,你肯定就不会紧张的,对吧?”
“紧张确实不至于。”郁敏转过身,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但我会担心,你是不是想gay我。”
夏熠惊了:“卧槽!”
所以说,邵麟紧张……也可能……是因为这个???
“那、那、那我是不是要和人解释一下啊?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啊啊啊?”
“倒是不必。”
郁敏重重合上存物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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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赵春花一案整理完毕,即将上交检察院的时候,东区分局的人突然上门,还带着一个案子来。
幻灯片里,一张大头照蹦了出来。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瓜子脸,烟熏妆,夸张的假睫毛,烈焰红唇,一脸“哥特社会姐”的模样。
“王妮妮,26岁,工作说好听点,是夜店特殊服务人员,花名Linda。两年前因为沾叶子进过拘留所。昨天上午,王妮妮室友前来报案,说王妮妮于前天晚上失联,可能已经出事了。”
夏熠一听便觉得奇怪——首先,成年人失踪不到48个小时大多不予受理,更何况是小姐这种比较特殊的职业。大部分人隔几天又会自己回来,但跨区联动,一定是大事。
“她室友非常笃定王妮妮出事了,原因有二。”东区的警员介绍道,“首先,王妮妮家里很穷,平时日常吃土,但就在过去一周,大手大脚买了许多名贵化妆品与鞋包,却不肯告诉她室友这钱的来源。其二,王妮妮在失踪前,与她手上最有钱的金主大吵一架,甚至撕破脸恶言相向。她和室友说,自己再也不需要这些脏钱了,并且坦言自己手上有一笔‘生意’,事成回来就请她吃大餐。然而,王妮妮离开后就彻底失联了,手机打不通,别提大餐了,直到第二天也不见人影,所以,她室友才报了警。”
“因为王妮妮有□□前科,我们起初怀疑是她卷入了某桩毒品交易,所以十分重视,但摸排下来,并没有发现她与毒贩网络的联系,却发现了一条很奇怪的线索,可能和你们西城华锦的案子有关。”东区的警察顿了顿,又切了一张幻灯片,“我们检查了王妮妮笔记本电脑的搜索记录。她可以说是一个从来不看新闻的人,但最近格外关注福润集团一家三口的案子,其中,搜索词条频率最高的是‘季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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