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在办公室里嗅了一圈,精准定位那一包拆了口的“红金”,矫健一跃,咬着烟盒就跑到夏熠身边,疯狂甩尾巴。
郑建森:“……”
夏熠一关门,把邵麟的大衣抛在郑建森的办公桌上,黑着一张脸:“你要不先和我解释解释,邵麟这件衣服上,为什么会有你这烟味?在他走之前,你们是不是还见过?”
郑建森怒道:“你这是和领导说话的态度吗?!”
夏熠心头突然一片雪亮。如果郑建森全然不知情,如果郑建森从来没有私下见过邵麟,他第一反应必然是彻底否定,与如今头顶最大嫌疑的叛徒划清关系,而不是和他纠结什么态度问题。一念及此,他眼眶突然都红了,低声骂道:“你和我说实话。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现在就让狗子把你办公室给拆了!”
哈崽瞬间骄傲地挺起胸膛:“汪汪汪!”
郑建森:“……”
大约是受不住夏熠那灼热的目光,郑建森忍不住别开了眼睛。半晌,他长叹一口气:“瞒着你并非我本意,是他要求的。”
“什么意思?!”夏熠心跳砰砰加速,又气又急,一拳砸在了郑建森桌上,旁边的金属笔筒都跟着一跳,“你一个当局长的还要听他要求?他要求什么你就答应什么?这天大的事你们一块儿瞒我,凭什么?!”
郑建森似乎是早料到他会这个反应,也不想与人争辩。
“他说他一上岸就会传回消息。”郑建森负手背过身去,“但我还没收到任何消息。”
夏熠失神,忍不住喃喃:“为什么……”
郑建森突然提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蓬莱公主号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前、前年五月?”
“没错。之前我也和你说过,就在这间办公室里——警方盯上蓬莱公主号,是因为犯罪组织‘海上丝路’沿线几个头目,会定期在公海,且仅在公海上会面。这个会议两年一次,上次咱们没能把人逮住,最近听说又会有一些动静。”
夏熠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良久,他才再次开口:“既然他们要开会的事儿,警方都知道了——那他们又怎么可能——去相信碰巧在这个时候‘反水’的邵麟?”他剑眉深锁,语气愈发急切:“这特么不是活生生地把人往虎口里送么?”
郑建森长叹一声:“……他说他有办法。”
与此同时,太平洋赤道某处。
这几天天气一直很好,阳光肆意,落在深蓝的海面上,碎成几乎刺目的银光,人在甲板上不戴副墨镜都睁不开眼睛。大船在海面上温和地起伏,邵麟穿着一身橙黄、红与白相间的夏威夷衬衫,黑色大裤衩,踩着人字拖靠在栏杆上。不知来自何方的风吹起他的刘海,又卷向远方海与天亲吻的尽头。
贺连云的大船比之前的渔船稳很多,他偶尔还会觉得晕眩,但基本已经克服了晕船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
邵麟在心底盘算着:当时,贺连云和他说再行驶三天,会有一架直升飞机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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