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邵麟连忙装昏, 唯独单眼眯起一条缝,看着一个护士推着一辆药架走了进来。他记得这个护士。
因为她个子比其他东南亚护士要高出了一个头,棕色皮肤,涂着又浓又长的黑色眼线,显得眼睛格外大些。邵麟仔细瞄了她一眼,心里腾起一股莫名的怪异,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他目光转回护士手里的药水,脑子“嗡”的一声:完了,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怎么办,有的药打下去,恐怕是再也不能醒来了。要不要垂死挣扎一下?
现在,或者永远不。
可正当邵麟在大脑里天人交战之际,他却发现这个护士竟然对吊水袋动了手脚!只见她把一个标着葡萄糖的标签撕下,换成了一个肌肉松弛剂的名。
这是什么意思?把原本的肌肉松弛剂,改成普通的葡萄糖,她这是在帮他?!邵麟眼皮一跳,却被护士敏锐地发现了。
“哦?”护士神色惊喜,“你竟然还醒着!”
她连忙摘下了口罩。邵麟盯着那五官,才发现这人竟然是阿秀!
只见他带着假发,脸到脖子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摸了棕黄色的涂料,黑眼线一描,再带上医用口罩与手套,把化妆玩成了易容。
邵麟突然鼻子一酸,他见到tyrant的人,从来没有这么感动过。
“嘘——”阿秀竖起一根食指,手里忙着调换药瓶,“这个药打完你就废了,咱们换成葡萄糖,再缓几小时。”
邵麟一颗心从喉咙口落进了肚子里,连忙点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在这?”
“这就是你不了解father了。”阿秀微微一笑,“你要是与他多相处一段时间,就会知道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每次有重要的事,他第一次通知出去的时间,或者是让大家以为的事,一定全是烟雾弹。”
邵麟想到贺连云之前在燕安市的“假死”,顿时深以为然。
阿秀狡黠地眨眨眼:“Tyrant其实早有怀疑,便让我化妆成护士,前几天随着补给船上来的,就怕情况有变。当初选护士的时候,我们就特意挑了几个个子高瘦的,方便我替换身份。”
邵麟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不对劲,这傻大个儿怎么脑子突然这么好使了?
“不过,你不要担心。”阿秀甜甜一笑,“原本计划的那个医生,是Rosie的人在盯着,咱们的人灵活待命。我也是刚才知道father打算提前转移,最多两小时,tyrant就到了。他不会让任何人离开这艘船。放心,你不会有事。”
邵麟疑惑:“Rosie?”你们难道不应该打起来了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当我们有了共同的利益,那转眼就能放下之前的不愉快。”阿秀解释道。
“对不起,”邵麟垂下脑袋,“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话呢。”阿秀突然抓住邵麟的手,眼里亮着异样的光彩,“要不是你发现了father移植的秘密,我们恐怕还在与Rosie干架。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为什么father突然大发慈悲,把本来由Rosie负责的业务交给了tyrant。原来,就是想在这节骨眼上,让我们忙着自相残杀,他好去偷偷干自己的‘大事’!”
阿秀扬起脑袋,语气坚定:“Father年纪大了,海上丝路早该易主了。”
邵麟点着头,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了阿秀。
他一直以为,这人不过是个tyrant最喜爱的小宠物,毕竟男人扮相清秀,女人扮相妖媚,好这口的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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