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地震,不像当年,引起了一番都市异闻。甚至没人听说凌市公墓附近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严永妄脚踩在公墓的石板路上,人站在夜风中,被凉风一吹,神志终于清醒。
他想,自己为什么?会坚信着这次地震,他就能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呢?
朝灵犀留下的只言片语,足够推断出一个事实——他是无奈之下走的。
他的父母也是这样,并非他们愿意地离开这个世界。
而他来凌市,就能寻到他想要的吗?
严永妄越想心越沉。他抬着脚,一步步地往高处走。
凌市公墓园,山丘上陈列着很多坟墓,月光是凉的,他心中没有半点畏惧,慢慢地走,慢慢地想。微蒙的月光下,清晰可见茂草与高树,细微的树影在摇晃。
九月的夜晚,有点清凉的晚风,吹得严永妄的心一点点凉透。
当初是怎么见?到朝灵犀的呢?
好像是沈河先见?到的。
严永妄又有点后悔了,他想,不该让经理把沈河骗走,他知道沈河肯定不同意和他一块逛公墓园,但要是他好好说说,强硬要求,沈河说不准也就跟来了。
有点沮丧地走着,从山坡走到山顶。
都看过不知道多少墓碑,要是说有鬼,严永妄可能已经和许多鬼面对面打过N次照面。
他是不害怕这些神神鬼鬼的,就像他当初并不畏惧见到朝灵犀一样。
从山顶往下看去,坡势和缓,很多墓碑,野草横生,几乎有半人高。
因为地震而碎裂的青石板还没有修缮,以目力望去,有种凄凉之美。
月光朦胧,落在严永妄的身上,他面无表情地找了个空地,盘腿坐下了。
然后想,自己好像个笨蛋。
朝灵犀人都不在了,自己却学了他的笨蛋思维,什么?也没想,怀揣着一股子的期待,就来到这里。
明明和之前重?合的点只有一个“地震”,他却好像深信不疑般,觉得他还能再见?到朝灵犀。
严永妄自言自语:“我是笨蛋。”
他说着,觉得自己又好笑又可怜。
“我是笨蛋。”
他的眼眶一点点湿润了。
月光是凉的,严永妄伸出手,他的手指很苍白,在月光下,特别像当时见到朝灵犀,他所见?的朝灵犀拥有的肤色。
那时候的朝灵犀是什么?样的呢?
苍白的肌肤,漆黑的眉眼,他的长相阴郁而华美,和他有点像。
当时沈河都被吓了一跳。
严永妄收拢手指头,慢慢地揣进口袋里,他难得地感到有一点点冷。
只是一点点而已。
他又想起朝灵犀,在他手冷的时候,会热情地塞过来一个暖宝宝贴。
说:“女鹅要用暖宝宝贴,因为你是女孩子!”
笑的时候,连那种惯有的阴郁之气都没了,还挺温柔。
有时候,他递东西过来,都会顾及着他,尽量不用冰凉的指尖触碰,而是用温温热热的掌心贴一贴。
严永妄呆呆地坐在泥土上,很缓慢,很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他喃喃自语:“我有点想你。
”
“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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