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旭进了厅堂便笑着与里头的妈妈说道,这傅家四爷是个财神,今儿在你这里散财来了,你好好招待,以后想什么没有?
那鸨头最是有眼色的,即刻让出一间雅阁供爷们儿玩乐,叫了馆中最厉害的姑娘进去伺候,傅全跟在后头给外面姑娘赏钱,一应酒水吃食皆由他一个人送进去。
那赵子旭是个千杯不醉,江河海量的人,与那姑娘笑闹划拳,三两下便将人灌醉撩了出去不管了。
傅渊见她是风月场中的常客,还调笑着要向她讨教几招,学一学其中关窍。
赵子旭往嘴里丢了一块玫瑰酥,一下甜的牙疼,她知傅渊有心笑话,便呛声道:“今日大哥哥来这等烟花之地,也不怕你那小少爷知道了,回家恼你?”
傅渊挑眉看着赵子旭,笑着摇头,也并没有要遮掩的意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赵子旭也学傅渊挑眉看着他,大笑道:“刚知道的!”
好奸猾的妹子,轻而易举便将傅渊的心里话诈了出来,傅渊摩挲着手中圆滑的杯壁,道:“在我面前无所谓你怎样,可在他那儿你需收敛点,他脸皮薄,经不起这般玩笑。”
“何况我也没有告诉他,此事还要徐徐图之,你切莫坏可我的事儿,再吓着了他。”
赵子旭见他一副柔肠难断的样子啧啧称奇,竟与寻常与她议事的狠厉模样全然不同,她道:“大哥哥是爱惨了他了,这一世眼中只他一人,谁知他竟是个不开窍的,哥哥这般眼馋,究竟吃不到嘴里,可怜呐!”
赵子旭饮尽杯中酒,想他这表兄情种一个,护的那位阮少爷是滴水不漏,便是每日咳了几声,吃了几粒米他都要操心顾全,百炼钢化绕指柔,一腔子心血供养一个人,旁的人怕是都看出来了,只是当局者迷,阮家少爷还蒙在鼓里只当傅渊兄弟一般。
赵子旭嘴里转了话锋,又道:“不过他也值,前些天听闻你病了,总向我打听你到底怎样,我私下与他说,你没事儿尽是装的,他却还想着,眼见要瘦下二两肉,哥哥你又该心疼了。”
傅渊哪里不知道,阮聿宁吃穿住行他皆放在心上,一时忍着为得便是日后的长久。
他慢声道:“家中大哥贪新厌旧,与刘家小姐的好事快了,只要大少奶奶一断气,也就是眼前的功夫了。”
赵子旭点头应道:“只是南宁林家不安分,我的人打听着林家知道大少奶奶在傅家受了委屈,不日就要来讨说法呢!”
傅渊不屑地哼笑一声,便说:“林家正房就出了林沛瑜一个女儿,如今双亲亡故,从旁支续过来一位侄少爷当家,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都算计斗狠,何况是叔伯兄弟?不过是想借着这事儿,来傅家要点好处罢。”
“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值几个钱?”赵子旭眼中流露出嫌恶的神色来,“打着悬壶济世的名头来卖鸦片,拿着脏东西来害人,这一家子哪里能善了?我看索性治死林沛瑜,叫他们捧着尸骨回去罢了。”
傅渊坐在窗边,外头光影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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