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二字,眼中微微一滞,纤长的指尖安慰般的抚过萧骆北的发丝。萧骆北在他颈间喘着粗气,半晌,起身恹恹的丢开了他。
慕晚舟柔顺的低着眼,理好凌乱的衣衫,听见萧骆北略带倦怠的嗓音:
“你帮朕收拾了魏隋,功不可没,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慕晚舟轻轻一笑,十分乖巧的靠了过去,贴在萧骆北的胸口,低声道:
“为圣上分忧,是臣的职责,臣别无所求。”
“这么乖?”萧骆北挑了他下巴,只见他双眸里都是痴痴的情动,尤其是那只暗金色的右瞳,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出一丝独特的意乱情迷来,不禁心里有些愧疚,声音也放温和了些:
“这次朕让你去诱骗魏隋,觉得委屈了?”
“不委屈,”慕晚舟轻言细语道,“魏隋仗着临安王撑腰,在府中常年驻扎铁甲兵。若我们正面抓人,他一定有机会逃跑。一旦让他逃到西域临安王身边,临安王要保他,我们便无可奈何。只能由臣诱骗他支开铁甲兵,方能将他拿下。”
萧骆北嗤笑一声:“魏隋这个老色鬼,千算万算,还是难过美人关。一见你示好,大概魂都丢了,巴不得把铁甲兵都原地活埋!”
慕晚舟低低笑了:“圣上又取笑臣……”
“怎么不是?”萧骆北皱眉,捏得他下巴发青,“这天下,有几个人不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慕晚舟,天下第一美男子,整个景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与容貌相比,他的才情更胜一筹。一年前,年仅十七的他高中,成了景朝最年轻的探花郎,任翰林院编修。
但事实上,除了翰林院的职位,他很快被萧骆北任命为暗卫统领,是景朝自建立以来唯一兼任暗卫统领的文官。
当初萧骆北力排众难破格委任他时,没人敢反对。毕竟,此前萧骆北在宫中遇刺,是慕晚舟神机妙算成功救驾,而他身边随侍的那柄利剑陆逐川,更是武功无双的当世第一高手。
萧骆北重用慕晚舟,是想与临安王一党以及东厂阉党相互制衡。慕晚舟也不负所托,他与陆逐川二人一文一武,一静一动,从朝堂到江湖,议政、探查、暗杀、执行密令……从未失手过,很快便成了萧骆北的得力臂膀。
此次铲除魏隋,萧骆北心情大好,便随口调戏起他来。
慕晚舟眼中泛起几丝羞涩:“圣上是在夸臣?”
“自然是夸你,”萧骆北懒懒笑道,“但你砍断了皇叔父的左膀右臂之一,他大概要立刻从西域赶回来收拾你了。”
临安王萧翊,萧骆北的叔父,手握镇西军虎符,坐镇西域都护府,一直与西域十二国对抗。
慕晚舟不经意的笑笑:“除掉魏隋,临安王在朝中的势力受挫,必定会激发他下一步行动,圣上便能更轻松的抓住他的破绽。”
萧骆北见他字字句句都为自己着想,忍不住心里一热,一股优越感冲击心房。他一口咬住慕晚舟湿润的朱唇,低低吐字犹如耳语:
“就这样一心为了朕?嗯?”
慕晚舟右眼角下的泪痕伤疤微微发红:“为了心之所向,臣自然……”
萧骆北大笑,打断了他:“那你倒说说,要怎样的人才能入得了你的眼,成为你心之所向?”
他为“心之所向”四字感到满足,一心想要听听慕晚舟对自己的评价。
慕晚舟纤长的睫毛急剧颤抖,投在眼睑上的阴影与他的泪痕伤疤组合出一种似笑非笑的奇妙神情。每当这个时候,萧骆北都觉得自己读不太懂慕晚舟内心的想法,就好像他的心一下潜入非常幽深的漆黑中,窥探不得。
但慕晚舟缓缓开口,一字一字饱含爱意,立刻驱散了他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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