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丞安听了三人解释,总算是明白了来龙去脉。
这事儿追根究底,居然追到了闻丞安自己的身上。
火|药的方子还是比较简单的,基本原料便是硝石、木炭、硫磺,就是具体的配比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徐至从闻丞安留下的资料里翻出来这玩意儿,便琢磨着做出来给闻丞安一个惊喜。
只不过,徐至也知道这事儿真做起来有些危险,于是寻了个机会,将纪真也给拉入伙了。
毕竟,闻丞安就算是再生气,有纪真在前面顶着,惩罚也不会太过,他总是要考虑纪丞相的面子。
然而,徐至小朋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想着,只要哄好了闻丞安,自家叔父想来也不会拿自己怎么办,却不想,徐云渐确实不会对纪真做什么,但是他会“告状”啊!
当天下午,宾客散尽后,徐云渐手书一封,将纪真的所作所为尽数写明,给纪遥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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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闻丞安与徐云渐回京的时候,车队中多了三人。
马车里,纪真苦着一张脸,半点儿不想搭理徐至和闻晏。
他觉得,自己之前脑子一定是被狗吃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徐至这只死狐狸的话!
父亲那边,他若是解释清楚了便会无事,但若是被母亲知道了,那可就……
“慌什么。”徐至冷哼一声,“叔父不是说了,这可是大功一件。”
纪真克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他不想和徐至说话。
不过,经此一事,徐至对纪真的看法也是大为改观,闻丞安无意中留下的那一份配方其实并不完整,没有合适的比例,他们只能自己一点点地尝试,而纪真的动手能力,位居三人之首。
只是,让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回到京城后,他们直接被扔进了工部。
直到闻丞安冠礼前,他们才被允许从工部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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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闻晏和徐至就发觉家中气氛不太对。
貌似,徐云渐在闹脾气?
闻丞安也是无奈,原本说好了由徐云渐亲自为闻丞安取字。然而,临到头却被人截了胡,偏偏截胡那人是当朝皇帝,徐云渐心中郁闷却无法改变。
不能亲自为闻丞安取字虽然遗憾,但徐云渐只是郁闷了几日便想通了,毕竟对闻丞安而言,皇帝赐字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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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礼前的准备,从筮日、戒宾到为期,每一处须徐云渐都再三确认,确保不会出差错。
待到冠礼这日,天刚蒙蒙亮,整个将军府已经苏醒过来。
徐云渐一一检查着冠礼开始后所需要的器物,洗、囊、勺、鲡、篷、豆……
而其中的重中之重,则是三套冠服,分别是绪布冠、皮弁、爵弁以及配套的三套衣裳。
原本主持冠礼之人,即主人,应当为闻丞安的父亲,然而闻父已逝,又无长兄,因此,只能行孤子加冠之礼,闻丞安不仅是冠礼的冠者,亦是主持冠礼的主人。
一切准备就绪后,闻丞安深吸一口气,按照之前徐云渐和老管事叮嘱的,缓步走入东房。
徐云渐站在正宾的位置,眸光温柔地落在了闻丞安的身上。
虽不能亲自为闻丞安取字,但今日,他将亲自为闻丞安加冠。
按理来说,正宾应当请德高望重者,而以徐云渐的身份,倒也算是合适。
此时,他着一身玄色端服,面容严肃,接过执事恭敬送上的绪布冠,右手握冠后项,左手持冠前部,缓步走到闻丞安的面前,将绪布冠为闻丞安戴好,肃容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此为“初加”。
待闻丞安换好玄端服后,便进行“再加”。
宾赞者为闻丞安取下绪布冠,重新梳发,束好后在发髻中插|入笄。
徐云渐接过赞者手中皮弁,依旧右执项,左执前,进容,为闻丞安戴好皮弁,祝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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