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伸手捻起地上的一片树叶,“你有没有小时候认识后又分开了很久的朋友?”
余之想想,说:“有,不过就一两个。”
余之小时候在外婆家住的时候,身边没多少朋友,现在口中的那一、两个,是到小学毕业为止仅有的一、两个。
“你跟你朋友分开的时候有没有告别过啊什么的?”
“有啊,我有一个朋友是五年级的时候转学了,转学那天我跟他都哭得可惨了,虽然不想分开,不过那是没办法的事嘛,他父母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工作,他不得不跟着走啊。”
“是吧,正常人都会先说一声再走的对吧。”
顾瞻就是那个不正常的人,谢言想。
“谢老师是有过没跟你打招呼就擅自离开的朋友吗?”余之问。
“嗯。”
“你讨厌他吗?”
“……有点。”
余之杵着手里的水瓶,想了想,“其实我觉得他大概会有什么苦衷之类的吧,不然不会突然就消失的。”
谢言看向他,“苦衷?”
“不是也有那种吗,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来不及道别就离开的。”
谢言陷入了思绪。
顾瞻小时候每次出现,身上总是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如果是有苦衷,那也不是没可能。
余之告诉他,“前辈,如果后来你又遇到了那个人,与其自己在这儿这么纠结,不如直接去问问他如何?问当事人,不就是最好的方法了吗?”
余之一语点醒了谢言。
是啊,他还不如干脆直接问顾瞻来得妥当,顾瞻是骗人还是真心,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谢言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见面的、经历过的人远比一般人要丰富许多。
顾瞻说真话还是假话,他可以一眼看穿。
如果顾瞻用演的……
那就等于顾瞻从来没把他这个朋友放在心上过。朋友都不是了,那么后续的,就不必再去在意了。
谢言当机立断,决定把这个问题直接搬到台面上。
谢言本来打算,顾瞻不说,他也不承认的,可这样做折磨到的只是自己。
不问清楚,他实在不甘心。
傍晚下了综艺,得了空,谢言找到人。
顶楼有一个露天花园,顾瞻闲适地坐在长椅上看书。
橙色的夕阳将他的发梢染成柔和的金黄,上身材质偏软的衬衫随着风往后,不太明显的勾勒出结实健硕的胸膛,袖口卷到手臂三分之二的地方,臂上的肌肉随着抬瓷质的咖啡杯的动作绷起又松开,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味道。
和他一比,身后美丽壮阔的山水景色似乎都逊了几分。
顾瞻稍一抬眸,注意到来人,原本淡漠的眸子里多了点温和。
谢言走到他旁边还空着的位置坐下,顾瞻这才收回视线。
“顾老师很有雅兴啊,想得起来这儿看出。”
顾瞻拿起咖啡饮了口,慢悠悠放到一旁,“这里风景很好。”
“嘴上说着风景好,可你不看风景却看书,这风景再好又有何用?”谢言说完,还煞有其事的啧了两声,像是在可怜这幅被顾瞻忽略的风景。
“感受是最重要的。有意义的东西,并不是看了就能记住,也不是不一直盯着看就会忘记。”
谢言嘁了下,问:“在顾老师眼里,什么是有意义的东西?”
闻言,顾瞻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一双眸子看向他。
谢言不明所以,却被顾瞻的视线看得脸热。
“有话说话,别老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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