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急道:“那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抽出来的……对了,当时断川在场,可以帮我作证!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听到这话,欧鸿运双眼微眯,放下手中书册,靠近莫非,笑问:“你和断川一起,在画舫里做什么?”
莫非:……
莫非气道:“你是警,你是捕快审讯吗?!我跟谁在一起,在哪玩儿,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简直无理取闹,像极了乱吃飞醋的初中二年级小屁孩。
嗯?吃醋?
莫非一愣,觉得他可能发现了重点。
欧鸿运幽幽地叹了口气,靠在车壁上,也不说话,就盯着莫非看,眼中神色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一腔愁肠百转千回……
莫非被他盯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我还是下车跟着走吧!”莫非起身就往马车外面钻。
却被欧鸿运一把攥住手腕。
欧鸿运笑出声:“逗你呢!来,回来坐下。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你还不了解我?我可不是那种不听人分说就乱发脾气的。”
莫非被拽回座位,朝欧鸿运扯了扯嘴角。
欧鸿运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接着说:“不过,听说你去过画舫的时候,我这里,是真的疼。”
莫非:……
莫非猛地抽回手,龇牙作凶狠状:“好好说话!你再这样我、我下车了!不去墟山了!”
欧鸿运靠在车壁上笑,眼中装出来的委屈神色尽去,看向莫非的时候,瞳孔中仿佛有星光流转。
“能在现世见到你,”他声音微低,带着淡淡的缱绻,“真好。”
莫非耳廓发热,真想下车跟着跑算了。
好在欧鸿运没再继续,只是从小右手里接过那幅卷好的《莲塘春色》,收回须弥戒,便又捡起先前那本书,安安静静看了起来。
马车摇摇晃晃开始前行,一夜没睡的莫非很快被晃得眼皮打架,最后不知不觉就失去意识,歪倒在车座上。
欧鸿运放下手里的书,将莫非的脑袋移到自己腿上枕着。
如今渐渐入夏,车厢不太透风,莫非窝在车里睡着,额角沁出一层细汗。
欧鸿运用手指帮他轻轻拭掉汗珠,从须弥戒取出一件法器冰丝披风,注入灵力,将泛起清凉之意的披风盖在莫非身上。
温度适宜的凉爽驱走燥热,莫非睡得更加酣甜,车厢里一片宁静,只余莫非清浅的呼吸声,欧鸿运手中的书页很久很久没有翻动。
“我说,病秧子,你是真看上小莫了?”林风声的灵力传音从车外入内。
欧鸿运勾着嘴角,回答:“自然是真的。”
“不只是因为,他能压制你的气运反噬?”林风声又问。
欧鸿运轻抚着莫非发丝的手微顿:“你看出来了?”
林风声道:“我看得出,你很紧张他。而且,在他身边的时候,你虽多次动用灵力,身体却似乎比以往好了不少,竟然连却命都使出来好几回……你们墟山上可都是能算前后五百年的能人,你那师父更是……我不信他没帮你寻过压制反噬的办法。”
停顿片刻,他嗤笑一声:“难不成,莫小莫就是你们找到的办法?”
沉默良久,欧鸿运回答:“……他的确是。”
林风声啧道:“所以,你该不会只是在利用他吧?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对他不是真情实意,而是只想利用,我可不答应。就算是得罪整个墟山,我也要把他抢出来!”
欧鸿运淡淡地问:“抢他?以什么立场?”
林风声难得郑重:“我原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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