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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嵘想起招待所时,阿蕾朵耳朵上也有同样的耳坠,和艾桥一左一右。巫嵘起初没在意,现在却有了些兴趣。这个世界的苗疆蛊术神秘,重重秘法难以想象,只是苗疆传承从来都是父传子,母传女,排外极其严重,以至于到现在苗蛊还经常被认为是传说中的东西。

现在看来倒是名不虚传。说不定能找到对付这头大鬼的办法。

即使摩托车速度很快,也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才终于快到寨子。摩托车不能开进寨子,最后这节山路要步行。远远能看到一座木质鼓楼,楼上悬着一面以桦树与牛皮制成的桦鼓。鼓楼矗立在进寨的必经之路上,就像一座瞭望塔,遇到紧急事件就会敲鼓,鼓声能在山林中传到很远。

一楼敲鼓,邻寨响应,鼓声寨寨相传,守望相助,透着股苍凉古朴感。

鼓楼前站着好几个盛装打扮的苗人,都是专门来迎接巫嵘的。最中间站着的青年身姿挺拔,眉眼温柔,令人觉得如沐春风。一直蔫巴巴的阿蕾朵立刻像只欢快离笼的撒欢小鸟,直接冲着他跑了过去:“牯哥哥,牯哥哥!”

“这丫头,唉。”

艾桥头疼叹了口气,向巫嵘解释道:“凡是外出子女儿孙回到寨子前,家里的亲人长辈们都会拿着亲自缝制的传统服装等在门楼前,要换回服装才能进寨。衣服上熏了特制的草药,穿上它寨子里的虫啊蛊啊就会避开你。”

“这件衣服是婆婆亲手缝的,白牯是寨子里大巫的独子,算辈分的话是你的表弟,血缘最近,只有他才有资格代替婆婆来迎接你。”

“嗯。”

老人的一片心意,巫嵘不置可否点头,走上前去。旁人向他敬上牛角盛的酒,巫嵘一饮而尽,接下来就该换衣服了。

但这表弟好像不太正常。

刚开始白牯只是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但当巫嵘走进后,他蓦然瞪大了眼,脸色发青,浑身发抖,跟见了鬼似的。当巫嵘伸手去拿衣服时他猛地向后一躲,就像兔子见了天敌,想逃又不敢逃,脸上冷汗滋滋直冒,声音打颤:“你……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白牯,说什么傻话。”

艾桥疑惑道:“他就是巫嵘啊。”

但听到这话,青年脸色更难看了,面色煞白,不敢置信:“他就是巫嵘?!”

作者有话要说:  和苗族传统有关的知识来自《苗侗文化-贵州》

第11章 巫蛊

“牯哥哥你怎么了?”

“白牯?”

“我没事。”

很快白牯在呼唤中掩去脸上异色,冷静帮巫嵘穿上了民族服饰。和苗女比起来,苗族男装较为简单,没有层层叠叠的银饰,巫嵘身上这件左衽长衫材质像丝绸,深蓝紫色近乎黑色,都说男要俏一身皂,这身充满少数民族风情的盛装称得巫嵘更冷漠俊美,走在寨子里赢得了许多大胆热情惊艳的目光。

“咱们是远近几个寨子合到了一起,寨中有苗人也有侗人。”

恢复了正常的白牯侃侃而谈,对寨子的历史一清二楚。他普通话很标准,确实是非常好的导游。

苗族依山而居,侗族依水而居,艾桥就是侗族人,刚进寨她便告罪一声,走向一座青石小桥,从怀中取出了刚绣好的香囊轻轻放到了桥下,她脸偏向一边,言笑晏晏,像是在倾听什么,但对面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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