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爪子愤愤擦了擦嘴,委屈巴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呜呜呜呜他不干净了。
大混球真的太淫/乱了,竟然还会随便亲狐狸抱狐狸,要不是他逃不掉,他就是冷死,死外边,从梵音殿最高处的屋檐栽进最深的雪地里,他也不要和这个混球睡在一起!
炭火终于熄灭了。
室内的气温逐渐下降。
耳朵里满是风呼呼的声音,还有丝丝缕缕朝着门窗的缝隙里渗了进来。
元润不禁打了个哆嗦,用毛绒绒的大尾巴将自己圈了起来。
没用,尾巴不够大。
元润吸了吸鼻子。
他犹豫了一秒,很快就朝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
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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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远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过了。
他记得自己在发作之前钻入肺腑的痛楚,也记得几乎让他窒息的乏力,可当窗外的鸟雀叽叽喳喳落在窗棂上叫醒了清晨的阳光时,一股让他经脉舒缓的、柔和的残存力量慢慢抚平着他狂躁的血液。
空气里没有浓郁的血腥味。
身体没有丝丝缕缕钻心的痛楚。
他睁开了眼。
“啾啾——啾啾——”
一双雪雀在窗外活泼地跳跃着,时不时好奇朝着窗户缝隙里瞧来,绿豆大的小眼睛乌黑乌黑的。
“嘶……”路修远慢慢坐起来,右臂已被压麻。
一直趴在他右臂上的重物咕噜噜滚在了被子上,晃了晃那毛绒绒的大尾巴,继续陷在沉沉的梦里。
是那只漂亮的白狐。
又是白狐。
他略沉默了片刻,而后拎起白狐的后颈皮将它扔到了地上。
“吓!”元润在滚落中清醒,嘴里刚憋出一句脏话,在看到路修远那张阴沉的脸时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一妖一狐,一静坐一卧地,一抬头一低头,相顾无言。
“……”元润默默夹起尾巴飞快向着外室逃,轻车熟路跳上了昨天待了一日的软垫。
哼,好狐不逞匹夫之勇,反正路修远也关不了他多久了!
路修远板着脸喝完了床边桌案上的一壶冷茶,脑海里不知为何想起了那张满是欺骗的脸,脸色更是若乌云过境,下一刻就要降下雷霆来,好在元润逃得快并未看见,不然又要忐忑一番自己能否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收拾完再次出现的路修远又恢复了昨日初见时的冷漠疏离,静静在外室看着堆积如山的书籍。
那些书昨晚元润随意瞟了一眼,什么类型的都有,有诸如三界地质类的《穹乡异闻录》、《三千焱池》、《昆仑之巅》等科普类书册,也有那位天界闲出屁来的司命星君写的《天界秘闻录》、《太子殿下风流艳史》、《全仙宫第一只兔子精》那种一看就夺人眼球的杂谈,还有不知所云神神叨叨的《道者之心》、《鬼蜮》等等乱七八糟的书。
这位在传闻里天天忙着杀人杀妖鬼杀神仙的妖君,竟然成日泡在梵音殿里读书,还是数量之多口味之杂让元润一时不知从何吐槽起来的书籍,真是令狐头大。
小狐狸努力将自己变成空气,只等到晚上林亭声教他封印破解之法便逃出这梵音殿,可今日陆修远有意无意的朝他这儿看了好几眼,那眼神还掺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让狐如坐针毡。
干嘛!别那么看他啊!
元润猛地将脑袋埋起来。
大概是方才路修远的眼神过于复杂,让他不禁想起了昨天意外碰触的嘴唇,虽然过去了一夜,他依旧记得触感绵软又润泽,温热中带着他身上冷冽的清香……
呜呜呜他脏了,他被一个风流浪荡子亲了呜呜呜。
元润埋头躲了很久,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路修远竟没再看书了。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提着笔在宣纸上细细勾勒着什么,他的目光是那样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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