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自称经侦,说有事情报告。蒲熠星瞄了瞄座机上的号码,确实是经侦那边打来的,便礼貌地说了声“您说”。对方虽然不太客气,但是胜在语句简短,在蒲熠星犹自震惊中,对方已经汇报完毕,挂断了电话。
郭文韬洗完澡,打开门进了蒲熠星的办公室找吹风筒吹头发,却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蒲熠星的手还放在座机上,愣愣地抬起眼,看向郭文韬:“死了。”郭文韬耳膜轰鸣,一开始还以为蒲熠星在说哪位队友。他刚要开口问,蒲熠星又接着说:“是唐先生死了。没有指纹,没有挣扎痕迹,暂时找不到凶杀证据。他胸口上插着一支钢笔。”
“什么?钢笔?”“我追捕他的时候捡到的那支,临走的时候,已经给经侦了。”
06
“那也是他活该了,”周峻纬冷笑道,“只是这个死法太便宜他了。”
听闻蒲熠星追捕唐先生的经过,又知道了最后他以唐九洲为条件要跟赤链蛇合作的时候,周峻纬有一段时间根本开不了声。喉咙间都是苦味,逼得他有干呕的冲动。隐隐约约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周峻纬似乎能听见心里有“咔嚓”一声,像是透明的冰块被人用皮鞋底碾碎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抽痛。
这几个月来,蒲熠星、郭文韬、邵明明在分析、踩点、布局、找证据,石凯在不同的学校间了解情况,齐思钧几乎摸清了整个红宁坊的结构和运作,而自己抱着画本和自动铅笔,站在明处拔除着隐藏在赤链蛇中的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动,唐九洲当然也不例外。
“我知道,他从我们进了B市开始就在帮我们维持生存。后来收网的时候又帮我抓了人,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但是没有告诉我们。”蒲熠星推了推眼镜,想起打在门上的灯光摩斯电码,忍不住叹了口气。不仅如此,在那个监控里,唐九洲一定也知道了让自己命不久矣的是他的父亲。——他的亲生父亲,身上流着和他同一血脉的亲人。
“我在总公司拿账本,刚打开了保险柜就被突然涌出的水困在了房间里。”郭文韬轻描淡写,略去了自己快要被溺死的经过,“后来室内断电,门被开了,水又流了出去,我才终于逃了出来。再后来才看到九洲在通讯里问我‘没事吧’。”所以,是一手控制着宴会厅的监控救蒲熠星,一边又黑掉了公司的电力系统救郭文韬吗?
蒲熠星的额角忽然跳出青筋,伸手去捏郭文韬的手指,讷讷地说,我没法想象,我听了那消息,当时就气到把他爸给揍了,可是九洲他忍了这么久,到底是怎么忍住的。周峻纬没接话,抱着膝盖蜷缩起来,在风里静静地闭上眼睛。
太不甘心了,越说越不甘心。就这样无能为力,看着他离死亡越来越近,谁又甘心呢?
07
“你们知道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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