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您好,郁先生,我是秦悸。”
对面沉默了一下,“啊——秦先生,关于我的建议,考虑得怎么样了?”
秦悸捏了捏手机,掌心有些细汗渗出,“我会照您说得做的。”
郁文玉从健身房回来的时候郁容已经离开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后跟了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孩,看上去年龄不大。
但只堪堪比郁文玉矮了半个头,一张脸冷艳出挑,一对碧蓝的眼珠子是这张脸上唯一的艳色。
郁文玉在她的面颊上轻吻了一下,把人送进了自己房间。
郁文玉一边扬声与江姜说话,“诶我哥说给我带了我妈烤的蛋糕,你碰上他了没。”
一边把手里的健身包往自己门内一丢,就这样穿着浴袍踩着拖鞋,头发丝还往下滴着水,他随手把浴巾搭在脑袋上,轻车熟路地就推开了江姜没锁的房门。
江姜窝在沙发里,腿上架了一个平板画画,随随便便套了件奶白的居家服,头发带着刚吹干的毛躁,听见郁文玉的响动,他头也不抬地冲茶几扬了扬下巴,“你哥的衣服湿了,换下来的我让人扔了,酒店说口袋里有个手链,没取出来就送上来给我了,你看一下,没用就拿去丢丢掉。”
郁文玉在听见郁容的衣服湿了的时候,神情有一瞬间微妙的变化,他低头拿起茶几上那个仍旧泛着湿气的手链。
他翻来覆去仔细看了一下,是很平常的黑色皮绳编就,上面坠了个通体碧绿,油光水润,漂亮得过了头的小翡翠,通常这种级别的货色在拍卖行里都见不到。
——不过常于路边摊成堆出现。
他拨了拨那颗小玻璃,有些嫌恶,“齐凯言送给我哥的。我之前不小心弄断过一次,被我哥骂了个狗血淋头。”
郁文玉说着随手把那手链往茶几上一丢,就开始聒噪“拿走拿走啦,我和这东西犯冲。”
江姜啪地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关掉!给你哥送回去。”
“你干嘛自己不送。”郁文玉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把手链塞到了口袋里,“你学学媛媛好不好,温柔一点,不然我哥不喜欢你哦!”
“媛媛那么好,你怎么不娶她。”江姜一顿又虚伪一笑,“我是你舅舅,小孩子你态度摆摆正哦!”
郁文玉显然不想谈关于媛媛的话题,避重就轻道:“那为了我的身心健康,你早点把我哥娶回家。”
江姜显然不想放过他,一手托腮道:“大姐姐前天和我说媛媛要回国了哦。”
郁文玉骤然沉默了下去,他和郁容生得很像,只是平常这张脸上都带着笑,不怎么叫人察觉得出郁容的影子。
此刻全然收敛了进去,到有几分郁容平日里渊渟岳峙的气势了。
江姜掰了掰手指头,“媛媛比你大那么几岁,现在岁数差不多了,这次回来婚事十有八九要定下来的。”
“你真的不娶她?”江姜凑近了一些,他的视线略微低一些,带着一点仰望,看着郁文玉那双漆黑的眼珠,轻声问。
郁文玉显然有些无能为力而导致的烦躁,他轻推了一把江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娶不了她。”
江姜当然知道,郁文玉喜欢江媛,可他更爱自由,可江媛的身份在那儿,是不可能嫁给一个闲散公子哥儿的,哪怕那个公子哥儿他姓郁。
“你哥为了齐凯言当年是什么样,你们一对儿亲兄弟,怎么就他情圣含量超标呀。”
江姜瞥了眼茶几上手链留下的一圈儿水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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