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夫人施施然喝了一口茶,“你和阿容不合适。不过别误会,我答应了就是答应了。”
她放下茶盏,双眼落在了齐凯言的脸上,而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问道:“你觉得郁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齐凯言思考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答不上来,张了张口给出了一个不会出错的答案,“有时候有些骄傲但是聪明沉稳。”
郁夫人笑了一下,“你不用找些好听的词来敷衍我,我自己的儿子我心里清楚,阿容的性格……
他是个被我和他爸爸宠坏了的孩子,目中无人,不择手段,这些都是他的毛病。”
“而你虽然家庭成份不好,但也算得上是个为人善良的普通好人。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你和这样的郁容,假使将来有一天,你们中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会发生什么呢?”
齐凯言觉得郁夫人会问出这种假设性的无聊问题,是在有些不像他印象里的样子,说实在的有些黔驴技穷的可笑,“我会离那个矛盾远远的,远到它干涉不少我和郁容的生活。”
擦着齐凯言最后一个字的落地,郁夫人就抢白道:“郁容会选择让那个矛盾彻底消失。”
而后她开了个不大好笑的玩笑,“物理意义上的。”
“仅仅因为他可以,他愿意。”
齐凯言深吸一口气,他站起身,“郁夫人,您大可不必为了阻止我们而这样编排您自己的孩子,郁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知道他有时候自私刻薄,但是他绝不是您所说的那样的人。”
郁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我让你走了吗?”
齐凯言一颔首,对她的威胁不为所动,“告辞……”
“齐先生。”
郁夫人在齐凯言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扬声,“你说你不是贪图郁容的物质条件,但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你得先有了这些东西,才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说你不贪图这些。”
“阿容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你,想都不要想踏进我们郁家的门。
当然这些话我只会对你说,你也可以当作什么都听过,厚着脸皮跟在阿容的身后进来,就像以前阿容身边那些蹬鼻子上脸的玩意儿妄图做的那样。”
“区别就在于阿容会拦着他们,但阿容不会拦着你不是么。”
郁夫人的话语就像是刁钻而又锋锐的尖刀,毫不费力地划开了齐凯言好不容易武装起来的脆弱自尊,他一寸寸地扭过头,几乎是自虐般地听这个女人说完她最后的「致词」。
“祝你和郁容的爱情长久,至少这样我不必担心他搞出些意料之外的麻烦人命。”
她艳红的唇勾起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以胜利者的姿态对齐凯言举杯致意,“Congratulationsontaking this excitingsteptogether。”
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有变成一个站在郁容身边不会受人指摘的存在吗。
我有变成一个——一个配得上郁家大少爷的人吗。
齐凯言奋力从窒息感中抽离出来,他的心脏还留着被攥紧的不适,就听见自己的声音擅作主张地开口了,“我考虑一下好吗?”
郁容显而易见地有些失望,但是他控制得很好,他刚要开口就被步履匆匆的叶彤打断了。
“郁总,您来一下,出了点事儿。”
郁容抱了齐凯言一下,才跟随叶彤到了走廊的拐角处,叶彤脸色凝重,“湃欧的张总的尸体在公司车库被人发现在自己车里,尸检报告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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