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的回答很简短,语气也听不出过多的情绪,“我清楚的。”
齐凯言最近私下一直在托人收购叶彤亡夫薄己微的画作。
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齐春苗的事情麻烦她颇多,齐凯言又因为亡母的缘故对叶彤这种一力支撑家庭的女人十分钦佩。
但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他刻意绕过了郁容。薄己微成名很晚,又早早弃世而去。
早年画作多已散落无踪,成名之后多大作也大都在藏家手中,价值万金,且一般都不愿脱手。
齐凯言追寻再三,这才打探到了一副有意向出手的,趁着现在假期,他便打算亲自到访一观。却没想到到了地方,见到的竟然是个熟人。
因为齐凯言是托人打探的缘故,江姜见到来人竟然是齐凯言的时候也十分惊讶。
“竟然是齐先生想买吗?”江姜一边引他上楼,一边问,“是要送给郁先生吗?”
齐凯言打量着他工作室的设计,眼中难言惊羡,“你这地方可真好看……不是,是送给我的一个朋友。”
“叶小姐吗?”江姜一猜即中。
齐凯言也不避讳,点头承认。
江姜坐下之后便笑了,“既然是齐先生想买,又是送给叶小姐的,那我这个价格就不太合适了。”
齐凯言抬手制止,“诶,江先生不必如此。该多少就多少。”
江姜却没有出声,他的目光徐徐落在齐凯言虚虚一摆的手势上,那只手白皙又不似他因为人种的关系儿缺乏血色,是健康的暖白。
虽坐在他工作室除了好看之外没半点用处的异形椅子上,却腰肢挺拔,整个人利落冷淡。
江姜心中漫无目的地想到,怪不得当年郁容看上他呢。
他又想只是当年应该是更加引人一点的,那样凄惨的身世,年轻时候应当像是乱石嶙峋中拔然而出的青竹一样夺目的存在吧。只是这些年被郁容圈死在一亩三寸地里——养废了。
真是可惜。
“齐先生让我画一幅画吧?”江姜突兀地说道。
齐凯言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江先生?”
江姜抬手比划了一下,“我很少见到齐先生这种气质的人,很想记录下来,我不会拿去出售的,只是我个人的兴趣。齐先生愿意的话,薄己微的画我可以送给你。”
齐凯言有些心动,毕竟薄己微画作的价格对他来说并不是能够轻松负担的。
况且只是让人画上一幅画罢了,但他还是道:“薄先生画作的价值你我都清楚,若是送给我我倒是不好答应了。”
江姜一摊手无所谓道:“一点钱罢了,我也不太在乎,我只是不想留着了才出售的,当然如果齐先生执意的话,一半吧,给我售价的一半就可以。”
本以为这一周齐凯言休假都回在家里呆着,却没想到人几乎天天往外跑。
要是几年前的郁容肯定是二话不说只要出门就找人明里暗里陪着跟着,他俩也没影因为这事少吵架。
现在的郁容学乖了,忍着,多忍几天,然后委委屈屈地去问齐凯言,他向来拿这一套没办法,素来交代得干脆利落。
郁容上个月就定了今天给郁文玉相亲的饭局,结果没想到被人以作业为名鸽了。
齐凯言又出门了,他假都划了也懒得上班,一边从停车位倒出来,一边滑了几下手机就给江姜发了条信息。
【在工作室?】
【嗯。】
【你和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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