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酒瓶被大力狠狠地砸到墙上,琥珀色的酒液混合着玻璃碎片喷溅出来,几乎溅到江姜脸上。
但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轻轻一偏头闪过了一小块碎玻璃。
“行了啊。”江姜看着一地的酒液和玻璃渣滓,空气中浓重的酒精味道令他有些难受地皱眉,他瞥了眼伸手摸向下一瓶酒的郁文玉,终于出声制止。
郁文玉看他一眼,倒是放了手,但抬手狠狠薅了好几下头发,这才坐回沙发上,“他俩要是真结婚了,我他妈……我他妈就吊死在婚礼现场!”
江姜露出一个惊悚的表情,“虽然可以?但是倒也不必吧……”
“你说你行不行啊!操他妈的!”郁文玉一想到齐凯言得寸进尺,变成铁板钉钉的郁夫人,而自己得真正低头叫嫂子的那一天就觉得自己还不如和郁容同归于尽。
“他不要面子是大情圣,我还要脸呢!我他妈,真你妈日了狗了。”
江姜有些无语,“你也别老指望我做坏人,我可是能做的都做了,你哥不爱我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难不成一哭二闹三上吊去?”
“你就知道在我这儿窝里横,去你哥面前撒泼打滚去呗。”
江姜翻了个白眼,手上削苹果的动作却一点儿没打磕绊。
郁文玉叉了一块菠萝,又计上心头,“你说我把你和我哥的事捅给齐凯言……”
话没说完,江姜就凉凉看他一眼,“你舍得吗?”
郁文玉的脸立时就垮了下来,到时候恐怕目的达不成,郁容还又要放下身段去哄齐凯言,自己也得脱层皮。郁文玉光是一想就觉得不堪入目。
江姜削完了,他咬了一口,苹果是特意挑选过的品质,口感脆又不失蓬松,非常甜。
江姜咀嚼着咽了下去,含糊不清道:“你那个叫?叫秦悸的也别忙活了,就那种货色能从郁容手里把人撬出来?你也太侮辱你哥了吧。”
郁文玉想到这个便面有得色,“你别说,虽然人是撬不过去,但是齐凯言最近因为齐春苗他儿子的事儿对他还挺上心的。
我哥我了解,疑心病晚期,就算没什么,再这样下去他也要逼姓齐的辞职的。
姓齐的心里阴影大着呢,怎么肯辞职,这是事儿还有得吵呢。”
“你心里有谱就行,再说了,你哥和齐凯言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急什么。”江姜悠哉哉下了结论。
郁文玉呵了一声,“我哥去冰岛的飞机都定了,就等时间一到把我打包带走,陪那个姓齐的演戏呢。他你知道的,真要做什么事儿,姓齐的斗得过他?”
江姜咬苹果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他听说郁容有和齐凯言结婚的打算的时候甚至半点震惊都没有,反而想要为郁容的脑子好好鼓一鼓掌。
他当然明白为什么郁容要在这个时候选择结婚。只要这个婚结了,那郁容当年闹出的种种就是年少轻狂,在外独自打拼的这么些年就是对自己决定的沉稳担当。
爱情是肯定有的,但买一送一对的划算谁不喜欢,反而是齐凯言,江姜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人,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他机械性地吞咽着果肉,反复思考着关于齐凯言的一切,估量他到底会作何反应,却拿不定主意和应对的办法。
齐凯言真的有那么爱郁容吗?
谁看他都明白清楚地知道他没有那个资本先做齐凯言,而后再当郁夫人。
一个在郁家这种庞然大物面前都能矜持尊严直到今时今刻的难得人物,他真的有爱郁容爱到可以放弃这些,愿意抹掉姓名,去做郁夫人三个字之后的扮演者吗?
江姜想他如果在齐凯言的位置上会怎么做,他思来想去就只能得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在他并不如何漫长的二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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