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在被他柔软发丝虚虚覆盖的侧后颈处,赫然是四道已经青紫的掐痕。
郁文玉弹了一下舌尖,看了眼机场前方圆桌处正坐着与齐凯言说话的郁容,撇撇嘴,爬上床,从里侧抽出了一条薄毯,轻轻盖在了江姜肩颈处。
“哥……”郁文玉轻喊了郁容一声,郁容应了一声回头,就看到郁文玉冲他招了招手。
“嗯?怎么了?”
郁文玉冲好奇地往这边瞥的齐凯言扯出了一个假笑,抓着郁容又退了两步。
直到转进看不到齐凯言的小隔间了,才开口道:“玩儿得够激烈的呀哥。”
他这开场白叫郁容愣了一下,然后才似笑非笑地斜了郁文玉一眼,“怎么了,你还管到我床上来了?”
郁文玉耸耸肩,“我才懒得管呢,最多也就是替某人委屈一下,江家小少爷自愿给你当情儿,别说你了,就是整个申城倒过来两条腿的都算上也没人有这么大能耐了。”
“不过哥,你得考虑清楚了,没结婚之前怎么样在爸妈那辈眼里都是小孩儿闹着玩儿,结了婚就不一样了。”郁文玉深深地盯着他哥那双和他有点儿相似的眼睛。
“哥,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结婚离婚的道理。”
郁容说得慢条斯理,“在我身上,也不会有。”
“他喜欢你我也没辙,以前我还觉得你是真情实感爱惨了齐凯言,可现在前脚求婚后脚就能和江姜滚上床,怎么看也不是对齐凯言多么爱重的样子。
要我说呀江姜长得好又家世体面,怎么着都是更划算的选择。”郁文玉又撺掇。
郁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言言,天天指望着我和他分换个人。不过阿玉,我可以跟你交个底,我是挺喜欢江姜的。但是言言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人,情分是不一样的。”
“可……”
郁文玉还要再说,却叫郁容虚虚一指堵在了嘴里,郁容慢声细气地耐心道:“江姜也不是那种要你出来替他讨公道的人。”
“他要什么他自己会去争,他只是长得有点像江媛,但不是江媛那样柔弱无能的女孩子。
他要是真觉得言言占了他的位置。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从他手底下护着齐凯言。”
“可阿玉你看他做什么了么?”
兄弟俩这段隐秘的谈话就这样散落在了万里高空之中,郁容下了飞机就单独上了阿辉亲自开来的黑色CLS。
江姜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这辆车相比较起郁容的身家来说,低调得实在有些过分,就像是刻意找来掩盖身份的廉价货色。
他后天被刻意训练出来的敏锐直觉,让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单独离开。
江姜绕到了地下停车场的二楼,从口袋的夹层里掏出了另一个手机,按了一条短信出去。
一分钟后,他身侧五十米左右的一辆黑色保时捷车灯闪了一下,江姜拉开车门,把那部手机丢给了司机,“跟上去。”
司机显然训练有素,问都没问,看了眼手机上的红色光点,当即一个漂亮的倒车掉头出了车库。
没过十分钟就在入城收费站追上了郁容的那辆CLS,江姜一直在想郁容这么着急忙慌回国是为了什么。
但还没等他福至心灵,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请问是江少吗?”
江姜顿了一下,“请问您是?”
“康庾,想必江少还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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