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钤看着他哀伤彷徨,只觉心如刀割。沉思许久,他向陵光提起了之前救过慕容晗之事。挟恩图报,本非君子所为,奈何他不忍陵光为难,更不愿陵光一怒之下发兵瑶光,毁掉了天璇休养生息的好时机。慕容离是个能狠下心来搅乱天下的人,他能利用遖宿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天璇不愿两败俱伤,瑶光却敢破釜沉舟。
“臣愿与慕容离一谈,令他放弃觊觎我天璇疆域之心。”
“他曾拿毒酒害你……”
陵光抬头看向公孙钤,有些慌张,起身要拦他。公孙钤抢先一步后退,垂首低语告退,没让陵光把话说完就走了。
一路上,公孙钤走得极快,像是怕陵光派人来把他唤回似的。
其实,他只是不愿意再看见陵光为一把剑黯然的模样。
前尘难忘,旧事凄凉。
到底要多久,他才能彻底抛下过去种种?恐怕,这一辈子都难了。公孙钤心中百般苦楚,也唯有隐忍。为陵光也好,为天璇也好,他不得不如此。
慕容离正与天权王执明下棋,天权王棋艺不佳,悔子一次又一次。公孙钤进了宫殿庭院大门,就听到慕容晗满含嫌弃的叫声,指责天权王耍赖。
吵吵嚷嚷,其乐融融,公孙钤有几分羡慕。
守门的侍卫禀报了慕容离,不多时,天权王不大情愿地带着慕容晗出门,跟公孙钤打了个招呼,转身去了天枢王所住的宫殿。
进了屋子,慕容离已经撤下了棋盘,安排好了茶水。四下无人,公孙钤也不甚在意。死过一次的人,对于生死也看淡了几分,他如此坦然也有了解慕容离脾性这个缘故。
“公孙兄真是好运气。”
“那得谢谢慕容兄手下留情。”
“并非我心软,实则是你们家王上多情啊!”
“……王上当时不过是挂念在下于天璇有几分苦劳。”
“或许吧。然公孙兄如今不是苦尽甘来了吗?”
慕容离笑了笑,恰如初次相见时,嘴角弯弯,如春花秋月,明艳动人。他倒了茶,亲手将茶杯递上,举到公孙钤面前,静静望着他,说是打趣,也有几分诚心祝福。
公孙钤顿了顿,拿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公孙钤苦笑:“慕容兄的细作遍布天下,天璇王宫里亦不知有多少。难道还不是心知肚明吗?王上立我为王君,何尝不是因着挂念故人?”
慕容离似乎想起了什么,沉默许久,才轻声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王上于我有几分爱慕,我自然是知道的。可王上对一把剑和三座城池衡量了许久,我也是知道的。”
“公孙兄莫不是在嫉妒?”
“并非如此,我只是感叹,前尘旧事于王上,竟然这般难以割舍。其实,就算换作他人,只怕也一样。一把剑能值几何?有时候,三座城,十座城,乃至一国都比不上。慕容兄当时拿走了王上心爱之物,恐怕也是存着扰乱他心神,逼着他乱了方寸的心思吧?”
慕容离没有说话。他似乎早料到公孙钤会来,那把短剑就放在他身边。听到公孙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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