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泛红,公孙钤知道那不是晒的,笑容越发灿烂。
回王宫时他们同乘王驾马车,车窗帘没有落下,他们看着道路两侧跪拜在地,高呼“恭贺吾王、恭贺王君”的百姓们,感受着喜气洋洋的氛围,不由得握紧了彼此的手。
马车入了王宫大门才落下窗帘,本来无需如此,但公孙钤怕陵光晒了半天再吹风,易头痛生病,就解开了系绳,拉下窗纱,连竹帘都放下了。陵光挺直的腰背随着竹帘落下顿时弯了,显然累得不轻。毕竟一大早要洗漱打扮,为丝毫不出纰漏还得排练一番,折腾了足足三个多时辰。
“王上累了?”
公孙钤伸出手臂将他揽在怀里。陵光起初有些不自在,脊背瞬间僵直,片刻之后舒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好整以暇的公孙钤,便歪在他臂腕里,搂着他的腰,难得撒娇了一回。
“今晚还有得累呢!”公孙钤伸指刮了刮他鼻尖。
陵光怔愣片刻,脸颊一片红晕浮起,抬起另一只手盖住了自己的脸,闷声嗔怪——“你,你放肆!”
公孙钤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故意逗弄他:“王上,臣是说晚宴之事,哪里就放肆了?难道王上不是在说晚宴?”
陵光恨不得马车车板有个洞能让他掉下去,手把脸盖得更紧了:“公孙钤!你,你还说!”
公孙钤没再说话了。他拉开陵光的手,俯首下去,与他额头抵着额头,笑意盈盈的双眸中倒映出陵光羞赧不安的面容。不知马车经过了王宫哪座宫殿,碰到了探出墙头的一株开满了紫色碎花的枝桠,花瓣扑簌簌离了枝头,随风穿过晃动的竹帘,洒在他们衣衫上,相映生辉,恰似一对璧人紧紧相拥。
晚宴也甚为隆重,宾客先至,天璇丞相负责招待,老丞相满腹才学,一肚子算计,与天权、天枢、瑶光诸王相谈甚欢,倒也算其乐融融。好在陵光与公孙钤来得不算迟,并未失礼。
只是陵光出现时脚步虚浮,双唇格外娇艳,虽笑容灿烂却始终不怎么抬头,亦不跟王君公孙钤对视。
孟章觉得奇怪,悄悄问坐在他下首的仲堃仪:“天璇王身子骨这么差,晒了半天就病了?”
仲堃仪喝进嘴里的酒差点儿喷出来。
咳了两声,仲堃仪笑道:“天璇王与王君新婚燕尔,难免要做点儿……出格之事。”
“什么出格之事?”孟章特意打量了陵光与公孙钤一番,摇头,“公孙钤并无不妥啊。”
“衣服都没换,能出格到哪里去?”执明啧啧,“公孙钤倒不负他君子之名,竟然把持得住。”
慕容晗与孟章齐齐看向他,一脸迷惑。慕容晗忍不住问:“为什么还要换衣服?”
在执明开口之前,慕容离拿手中长箫狠狠戳了戳他腰间。执明立即收起话头,拼命摇头:“其实本王什么都不懂!都是听那些近侍胡说的!真的,本王发誓!——阿离,你刚才好狠心!痛死了……”委委屈屈地凑上前,恨不得掀开衣衫给慕容离证明自己腰上已经有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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