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前些日子刚买了对儿耳环……”
“我家里那把锄头……”
总之能算的就算,不能算的就编,编不出来的就瞎扯,好不容易才算是“算”完了。
“姑娘,您想算什么?”季风正收拾着满桌的签子,抬眼便看见了一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站在摊子前面。
这姑娘大概十四、五岁,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利落劲儿,叫人看起来舒服极了,说起话来也脆生生的道,“替我家小姐求一道提升运道的符纸。”
经过一上午的兵荒马乱之后,季风应付起这事儿来已经变得得心应手,直接从褡裢里抽出一打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张牙舞爪的笔画,全是季风托葛老板买的材料趁乱瞎划拉出来的。
翻了翻挑出张顺眼的递了过去,“这个就行。”
这小丫鬟和别的客人还不太一样,也没拽着季风问什么财运、官运、桃花运,把钱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那份儿干脆都甭提了。
由此获得了季风的五星好评,这种良心买家一定要给她点赞,有了她做生意不发愁,要把她推荐给所有同行,以后找我算卦直接打七折!
还没等季风演完自己的内心戏,新生意就上门了。
看着面前这人的打扮,季风在“姐姐”和“阿姨”两个称呼之间摇摆了一会儿,最后选了一个稳妥的称呼“女侠,您这是来……”她一身短打,腰间挂着一把宝剑,看样子是个江湖人。
“不瞒先生您,我想请您去我家做场法事?”
这还是项新业务!
季风问道,“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骗两个子儿要得,但这家里人要是病了,请她去跳大神,可是绝对不能去。
江宁女侠叹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我那个催命鬼儿子,不听先生您的劝告,摔断了腿长长记性也好!”
原来这位是白五爷的干娘。
来这儿找季风是让她在白府做场法事,驱驱白玉堂身上的邪气。
这样的单子来一万笔,季风都不会闲烦,送到手的钱哪有不要的道理。
季风阅尽烂片雷剧无数,自觉已经算见过世面,知道走进白府之后才发现眼睛都不够用了,脑子里只剩下感叹词,还得一个个往外蹦,颇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架势。
江宁女侠对季风这一行显得颇感兴趣,路上还问道,“不知季先生修的是哪派道法,辨的是何种机缘?”
这么专业的词汇明显触及到了季风的知识盲区,她只好强挑嘴角挽救一下惊恐的表情,故作高深道,“学艺时师父常教导我,不分道法不论机缘,万物随心皆为好卦。”
江宁女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季风同样好奇她在这场瞎扯中解读出了什么道理。
临近正午,别说,大户人家伙食就是好。
白玉堂摔了腿,现在还清汤寡水的躺在床上,并且对季风这种招摇撞骗的神棍表现出了强烈的不信任,“娘,我这是伤了腿,养一阵子就能好,你把算命的请回家做什么?”
江宁女侠当时就变了脸色,伸手拍了他一掌道,“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的轻功也不算差,真觉得是平白无故摔的?”
白玉堂被江宁女侠直戳痛处,还当着季风一个外人的面,直接双手一伸,把被子扯到了头上,眼不见心不烦,安安静静做一只鸵鸟。
季风瞬间找到了加价的好时机,拱手告退道,“此事本就是讲的一个心诚,既然少爷心不诚,那在下只能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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