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坐的住,季风却坐不住了,她对无花道,“你在这先盯着,我去郝家的院子里找一找。”
郝家的下人酒楼的帮工男男女女都看了,就是找不到那个人。在郝玫的房间里却发现了些东西。
她是郝掌柜的独女,奇的是她不住自家院子,反而住在酒楼。
季风掏出一串佛珠道,“这是在郝家宅院里她的房间找到的,在衣橱里被成堆的衣服压着,一点灰都没沾。”看郝玫的行事作风,虽然每次来了和尚都亲自招待,但怎么看都不像个俗家弟子。
无花把这串佛珠拿在手里仔细打量道,“这位师兄似乎是出身少林。”出家人六根清净不恋红尘,但暗中思恋女人的也不是没有。
季风道,“你先别急着惊讶。”说罢将从酒楼里郝玫房间顺来的首饰盒打开,一口气全倒了出来,发钗、手镯、珠串……混作一团,十分容易便能从其中挑出一些纯黄金打制、分量极重的首饰来。看样子还很新,一点儿都没有戴过的痕迹,很明显她非常不喜欢这些。
虽然丑,但也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一个小和尚是送不起的。这也只是现在所看到的,郝玫的情人绝对不止一个。
季风意有所指看着隔壁的墙,幽幽道,“你说他们两个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无花警告的看了季风一眼道,“姑娘慎言。”
季风把首饰按记忆放回盒中道,“知道了。”又道,“佛珠你还用吗?不用的话我还回去,免得被她发现。”
无花轻轻用手拨动链上的珠子道,“先缓缓,明日我去寺里打听一二,兴许能有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季风点头道,“只能这样了。”拎起首饰盒便打算运功离开。
无花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床边拿起一件斗篷给季风道,“方才忘了拿给你,夜里风大,多穿上一件吧。”这件斗篷被他用檀香细细的熏过,听季风说要去探一探郝家便知她定然不会太早回来,折身前往少林将斗篷带了过来。
女人远比男人对味道敏感。
他替季风系上带子叮嘱道,“多加小心。”
天水门的左堂主死了。
三尺白绫在酒楼大堂上吊。
大早上小二揉着眼睛收拾桌椅的时候,一抬头差点没被吓破胆,一嗓子便惊动了楼里的客人,账房柳先生边穿衣服边赶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大惊小怪的,得罪了客人们你担待的起吗?”定睛一看仍挂在三丈高房梁上的尸首,差点儿没喘上气。
没有人会选择三丈高的房梁栓上吊绳的,除非是被……
他心头忽然一紧,已有了隐隐的猜测。
死个普通人风声过了也就算了,一位堂主在来客楼大庭广众之下上吊死了,天水门的人怎会善罢甘休?
还好左丘左堂主是独自前来京城,否则以现在的形式,后果更加不可收拾。
柳先生算半个管事的,这会儿郝掌柜还没来客栈,柳先生只好先招呼跑堂的赶紧搬高梯把人抬下来。
大堂里乱哄哄的,赶来凑热闹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三丈高的房梁搬一具尸|体,小二若是上去了能不能活着下来都是回事儿,柳先生的汗都要下来了。
就在这时,空中一道白影闪过,借二楼的围栏助力,背上如生双翅般飞了出去,再下来时左堂主的尸体已扛到了他的肩上。
楚留香将尸身轻放在桌上,腾出双手整理匆忙穿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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