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道,“追债没别的法子,只得这样,我们又不是江洋大盗,总不能翻墙去他家里不是?”
展昭点头,想不到他们如此遵循地痞流氓的行事原则,又道,“你再细想想,那天没什么特别的事?人北海前必有反常,若非出在这处便是出在了其他地方。
李二眯着眼睛寻思着昨晚的事,猛然间眼睛里出现一丝亮光,又不确定的对展昭道,“只有一点屁事,不太特别。”
展昭道,“但说无妨。”
李二与钱开去孙老爷家催债已不是第一次了,他道,“以往我们去孙老爷家门口叫骂,他总是大门紧闭,不然就差下人说正筹钱呢,过两天就能还上把我们对付走。只有昨天晚上孙家的下人给我们送来两大坛酒。”
送酒?展昭抓住了这个词道,“他送的什么酒?”
李二摸摸头道,“这我也不清楚,味道特别烈,肯定是好酒。”他听展昭问起这个还以为是他馋酒了,谄笑道,“我那儿还剩了一些,展爷您不嫌弃就去尝尝。”
展昭心想看看这坛酒的来历,便跟着李二去了他家。
李二家里和钱开家差不了太多,床头边的酒坛十分醒目,展昭拿起来一闻便觉这里面的酒无比烈,若将一坛全部灌进肚子,必定会昏睡过去。他皱眉道,“这两坛酒是你们兄弟一起喝的?”
李二摆摆手道,“不是,钱开素来喜欢灌酒,这次拿着这么好的,肯分出一坛来给哥几个就够意思了,剩下那一坛肯定拿回去自己喝了呗。”
展昭顺着他的话问过其余几个人,得到的结果一般无二。
当晚喝了酒,醉后即被人割掉头颅。送酒之人定逃不了干系。
更巧的是,孙老爷当晚并不在府内。
据他供述,昨晚和娘子去了临镇岳父家借银子还债,今日清晨方才回来。
他身上本有嫌疑,案发当晚又不在府内,当即就被展昭扣了起来押送开封府。
升堂。
孙老爷跪在地上直声喊冤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包公一拍惊堂木喝道,“你将昨天的事原原本本的招出来,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定论。”
孙老爷被他吓得定一定神,良久道,“小人欠了钱开的银子,近日被逼得紧,没办法先去隔壁镇子岳父家借些银钱周转一二。昨日下午动身,在岳父家歇了一宿,娘子决定在娘家多住几日,我今天早晨才回来的。”
包公问道,“你可有人证?”
孙老爷急不可耐的点头道,“有!有!我全家上下,还有我岳父家都能证明。今天清晨正是小妾林珂在街口接我的。”
他说的这些话不可尽信,都是沾亲带故的亲属,难免会包庇一二。尽管如此,包公仍是让他暂且下去,叫把小妾林珂带上来,遣张龙去孙老爷的岳父家查探清楚。
所幸孙老爷家离开封府衙并不远,不多时便将人带了上来。包公道,“林珂今日清晨你去了哪里?”
林珂虽是第一次上堂,但远比孙老爷镇定许多,她跪下禀道,“我家老爷昨晚去亲戚家之前就说好了今早要回来,我便早早的起来去肉铺买了馅,去街口等着老爷,打算中午包饺子给他接风。”
少顷,肉铺杨老板赶来作证,话与林珂说得一般无二。他的肉铺一向开门最早,林珂第一个跑来买肉,记得十分清楚。
事情件件发生,看似合情合理,将孙老爷的嫌疑洗刷干净,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包公在院内来回踱步,细细思索此案的每个细节,只觉得有些关键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