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整齐。”
“那……”陶丛还想再问,嘴巴却被人给堵住了。
唇舌纠缠,津液互换,一吻终了,陶丛红了脸,愣了神。
“相公总是杞人忧天,你相貌堂堂,才能绝艳,慌得该是旁人才对。”说罢,白柔柔看着陶丛泛着水光的唇,没忍住又啄了一口。
“你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孟浪。”
陶丛从他怀里挣开,气呼呼地转身走向塌前,将这好色鬼甩在后面不再理会。
“好相公,是我错了,以后不再了。”白柔柔就不能离开陶丛片刻,少待一会儿就像鱼离了水一样,弹动不止。
白柔柔还没蹭过去,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就将他抬起的手啪地拍了下来,“小公子,该启程了,再不走就迟了。”
“多谢,这就走了。”陶丛应了一声,慌慌张张扯着白柔柔的手腕往身后拽,“快变,我给你看着人。”
“相公想让妾身变成什么?”白柔柔不嫌事大,悠悠问道。
“小狐狸模样的玉佩。”陶丛没空与他掰扯,匆忙回完,只觉手里紧实的皮肤触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冰冰凉凉的白玉佩。
第九章
烈日高照,皇宫外墙上的琉璃瓦在日光的照耀下滚出刺眼白光,朱漆门前三十二位考生分列两行,御林军一一盘查过后,宫墙上站着的大太监拂尘一甩,朝宫内尖声喊道:“贡士入宫!”
宫道叠叠,两侧的高墙直耸入云将头顶的天划成了窄窄的一条,宽厚的墙体密不透风,像是人走过后便会自动合起,要断了他们的后路一般,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陶丛走在队中,低着头专心致志看着脚下,他面上不露声色,手心却早已被汗水浸湿。
一踏入宫门,他便生了要逃走的念头,可余光撇到腰间的玉佩,心中的惶恐便被强压了下去。
他要考取功名,要赶快娶柔柔过门。
一行人步入大殿,低眉顺眼拜见过那位坐在龙椅上年轻的帝王后,各自由小太监带引入位。
铜锣声响,皇上身旁的礼部侍郎展开圣旨,朗声宣奏出了今年的试题。
时辰到,燃香计时,众人再拜后,提笔开始答题。
陶丛的坐处如他所盼,远离宝座台,十八位最末,刚好隐于角落。
听完试题,陶丛深呼了口气,瞪了瞪眼睛,四肢的僵硬有了缓和,他掏出帕子擦去手心的汗,放帕子时,指尖碰到腰间那枚冰凉的玉佩,摩挲片刻,丝丝凉意自掌心传来,像行于酷暑之地猛地饮下一碗带冰的水一样,将他解救于危难之中。
大殿静谧悄然,空气中只剩笔尖与宣纸摩擦发出的簌簌声。
香尽火灭,殿试结束。
等小太监把自己面前的考卷收走,陶丛悄悄捏了捏已经坐得有些发麻的腿随着众人缓缓起身,退场前向天子跪别,他正要松一口气,抬头却倏地对上了端坐在龙椅上的那人。
面貌清俊,身姿挺拔,若不是那明黄色龙袍在身,这出世的气质活脱像位从他们文苑里走出来的才绝公子。
可这皇帝眉头紧锁,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似是有心结难疏。
当上了皇帝也会有烦心事吗?
看着模样俊秀的皇上,陶丛跪在地上竟晃了神,直到徐榆林从他身边走过时推了他一把,这才回过神,慌忙起身快步跟上了早已走远的众考生。
紧绷了一天的肩背在踏出宫门那刻瞬间垮了下来,提心吊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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