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安静下来,俞嘉珩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慢慢平复。
他又站了一会儿,去青训生训练室的心情也没了,按了电梯就回了五楼宿舍。
他还以为Eagle终于没了他这个绊脚石,会选择带着SFM在赛场上大放异彩呢,毕竟对方才十九岁,又家境可观,年轻,有天赋,不缺钱,拿着最好的资源,现在最大的阻碍也没了,没道理不趁机发展。
结果他竟然就这样要解散俱乐部不干了。
真是无语。
俞嘉珩长吁了一口气,踢掉球鞋靠在床头,SFM不能待了,难道他真的要走以前的老路子回TYB那个吞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不对,他现在不比以前了,他这个身体也是个富二代!
俞嘉珩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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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栖山公园。”季明琛从俱乐部基地里走出来就直接按了B2楼,坐上车跟司机说,“顺便给王正平说一声,让他不用来拿解约合同了。”
司机应了一声。
到栖山公园门口的时候天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季明琛从车门上抽出一把黑色的大伞撑开,走到门口的鲜花店里挑了几束蓝紫色的鸢尾花。
店家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胖胖的,但是手工活做的很细致,给他仔仔细细把花包了个好看的样子递给他。
“是来看亲人的吧?”胖女人眉眼弯弯地对季明琛笑着说。
季明琛看着她热情洋溢的脸,握着捧花的手指一颤。
“是很重要的人。”他轻轻道,礼貌地回了花店老板一个微笑。
出来花店,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天空中转眼乌云密布,刚才还看得到的一点太阳光这会完完全全被遮挡住了,雨水带着潮气哗哗地拍打在季明琛的伞上。
他没让司机开车跟着,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在通往单独墓区的小路上走,手上的捧花有点沾了雨伞上滴下来的水,他把花换了个方向靠在自己怀里。
暴雨天,整个单独墓区就只有他一个撑着伞的人影。
到了地方,季明琛突然有点后悔了。
他不想走过去。
不想看到那张一笑就会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总是能轻易牵动他心绪,让他忍不住追随的人的脸被刻在冷冰冰的石碑上。
短短的几步路,他像是走了一万年那么久。
他真的希望一切都是一场梦,没有什么世冠赛,没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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