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弈淇再三逼问未果,只得转向另一个问题,“坠桥那天,为什么你得救了,我哥却连尸体都找不着?”
他着重强调了“尸体”二字。
周尧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却刻意避重就轻,“你说我?我根本没在车上啊,当天掉下去的只有你哥和司机。”像是故意要激怒颜弈淇,“说来你哥这命也真是不好。我本来打算接他,临时开会没走成,就让黄粱去接。结果俩人被追杀了,一起掉在海里......哦黄粱倒是救上来了。”
“为什么?”颜弈淇眼眶泛着猩红,即使知道无法得到回答。
“我怎么知道。”周尧一脸麻木和无所谓,“你问黄粱啊,你问上帝啊。”
颜弈淇待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
“哎这就走了?”周尧身体前倾,浮肿的脸快贴上了玻璃,看着那张神似颜弈濡的脸居然有些不舍,“我马上就要去见你哥了,是不是?”
“不会的。”颜弈淇鄙夷道,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尧,“你太恶心了,只配一辈子在这里呆着。”接着又道:“我哥根本不可能看上你。”
周尧双拳抵住太阳穴,脸上横肉颤动,心中扭曲不已。他有狂妄的执着,让他像破败的机器般喘着粗气。
“你恨我,你哥也恨我。”他狞笑着,“但是我和你哥不会分开的。”
颜弈濡突然顿住了,又缓缓走向玻璃窗,脸上的笑能隔着空气把人脸割伤。他目光洞穿着周尧愉悦道:“谢谢你。”
“你,你......”周尧怒目圆睁 ,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久绷的理智的弦终于断了。
最后一道防线决堤后,他俨然已经疯癫,一会儿晴一会雨,几乎要把颜弈淇当作了颜弈濡,“不然你骂骂我吧,求你骂骂我......”
他欺骗了颜弈濡的信任,也低估了颜弈淇的年轻。
身后传来周尧的咆哮以及被狱警捂住嘴的呜咽,颜弈淇深深闭了闭眼,大步迈出门。
“周尧家里查过了吗?”颜弈淇坐进车里,狠狠关上车门,周尧刚才的咆哮坐实了他之前的一个猜想。
“查了,都翻了个底朝天。”侯斌那边的声音很嘈杂,混杂着各类人员的说话声。侯斌语气明显很低落,“二少,什么都没找到。”
太多信息在颜弈淇脑子中流转,黄粱的表情,周尧的话......除了家里,周尧还可能藏到哪......
他定了定神,直接开到了周尧在b市的公司据点。
公司已经倒闭,搬东西的人忙忙碌碌进出着,谁也没注意到他。
颜弈淇进了周尧的办公室。
这里一看就还没怎么动,拉着封条。地毯是深红色藤蔓相互嵌套的图案,边缘延伸到房间的四个角,无端给人一种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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