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陈启说:“齐元是不是饿了,过来。”
齐元觉得他一点也没有变化。
五年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非要说变化的话,大概是气质变了吧,那时候齐元很怕他,因为觉得他很冷漠,而且非常有距离感,现在整个人的感觉都非常的温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齐元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自己看家里的猫一样。
不过这会儿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齐元真的很饿,而且这里真的太香了。
齐元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他不知道是哪个锅里冒出来的。
厨房很大,两个炖锅都在冒热气,烤箱也在运转,边上有个长条的炸锅还在工作,里面正在炸可乐饼。
齐元听话地走过去,陈启把可乐饼捞出来控油。拿了个盘子出来,往上面挤了点酱。
齐元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陈启撕了张厨房纸垫在盘子上,夹了一个可乐饼递给齐元,齐元马上捏起来放进嘴里,顿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太好吃了吧,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哥哥,但是陈启的厨艺好像真的比哥哥强啊!
他吃东西的时候,陈启就一直站在一边看他,贺君逸带林宵北去别的房间抽烟了,于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独处。
“你啊。”陈启说:“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齐元咽下最后一口可乐饼,把盘子放回去,眨眨眼睛说:“啊。”
陈启指了指林宵北在的房间,“真任性。”
齐元觉得一点也不怕他了,反而有一种想对他说点什么的冲动,也许是因为陈启真的很厉害吧……他就像什么都知道的人,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才会用这种温和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很怜悯似的。
“嗯。”齐元抽了一张纸巾慢慢地擦手指上的油,一边擦一边说:“离开他一段时间,以为不会再见面,没想到又碰到了。”
然后,好像没办法控制自己一样,他说:“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陈启笑了一下,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他认认真真地洗了手,擦干,捧住齐元的脸,两个拇指按在齐元的眉骨上,从上往下仔细地摸。
能感觉到他在摸自己的骨头,摸得齐元心脏都要不会跳了。
因为潜意识里很相信他,害怕他说出什么可怕的话。
陈启摸了很久才放开他。
“可能真的没办法了。”陈启说:“实在离不开的话就这样吧。”
“为什么呢?”齐元很着急,“什么叫没办法呀。”
“有办法的话,你早就离开他了吧。”陈启戴上厚厚的手套,把一个炖锅的盖子掀起来,夹了一点肉放在盘子里递给齐元,“我看不太清楚你以后的事情,因为你这个人——”
他想了想,“你现在太薄了,看不清了。”
齐元吃了一口肉,又觉得好吃的想哭,含含糊糊地问:“什么叫太薄了。”
“命太薄了,所以要小心,要不然稍微用力一点就抻断了。”
齐元愣在原地,“啊?就是说我会死吗?为什么呀,我会因为意外死吗,还是生病什么的,我要小心什么,我还想考驾照呢,是不是以后最好不要自己开车了。”
陈启笑了一下,指了指他的胸口,“你要小心的是你自己,驾照倒是可以考。”
他又给齐元夹了一点肉,齐元还是没明白什么叫小心自己。
“抻也是你自己抻断的。”陈启说:“什么都在你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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