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想突然站起来撑着桌子凑近纪淮,纪淮避无可避,俩人隔得很近。
方叙白焦躁地抖起腿来。
陈想脸上挂着轻佻的笑,慢吞吞拿手捏住纪淮那截细白的后颈。
操操操操操操操!
方叙白就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炸毛。
下一刻陈想收回手坐了回去。
桌下那只咸猪脚却开始在纪淮的裤腿上搓来搓去,对着他的小腿性骚扰。
隔空忽然飞来一个杯子,狠狠砸在了他的脑门上。杯子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吸引了店里其他客人的注意力。
陈想痛得“啊”了一声,捂着头痛呼。
衣领突然被人扯住,脸上挨了很重的一拳,嘴角流出了血。
几个服务员站在不远处,见状跑过来,有点害怕地劝架。
方叙白把陈想拉到地上,使了十成力气朝他肋骨上踹了几脚,握起拳头,像个崇尚暴力的野蛮人,不知手下留情,招招都往死里弄。陈想蜷缩着身体,起先想还手,却发现对方也不躲,只管进攻,一点都不在乎他打到他身上的拳头,像只疯了的恶犬。
周围响起围观群众的惊呼声。服务员是几个年轻姑娘,不太敢上前去,已经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纪淮赶紧拦住还想继续揍人的方叙白。
方叙白迎上纪淮难以置信的眼神,这才恢复理智,颓然地后退了一步。
纪淮一股脑付了杯子钱,拉着方叙白离开了。
身后有服务员询问陈想的声音:“先生,需要叫救护车和报警吗?”
陈想捂着肚子,脸上红肿:“不......不报警......”
......
......
出了咖啡店纪淮赶忙松开他,抖着手点了根烟,走得飞快。
方叙白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惶恐的双眼里映出前方纪淮清瘦的背影。
纪淮走到一半,回过头。
方叙白脸上阴鸷乖戾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换上他平时熟悉的温和。
像是同一个人,套上了两个截然不同的躯壳。
不知道怎的,纪淮心里有点虚。
方叙白往前迈了一步。
纪淮竟慌张地后退了一步。
方叙白心口一疼。
纪淮舔了舔唇:“他什么都不肯说......我、我打算辞职......”
他的眼神让方叙白感到陌生。
方叙白故作镇定,语气平和:“辞职后想去哪儿工作?”
纪淮:“没、没想好。我先走了。”
方叙白刚要跟过去,纪淮就大声说:“你别跟。”说完就走,就像后面有毒蛇猛兽在追赶一样。方叙白脚下像是灌了铅,四肢百骸浸满冷意,如同在寒冬被扔进冰湖泡了一遭,心跳如雷,震得他胸腔发疼。
他差点就想问出口。
你只爱那个缥缈的虚伪人设吗?
......去他妈的人设!
方叙白暴躁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墙壁,把烦人拘束的领带粗鲁地扯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
......
杨义琛瞅了瞅坐在办公室老板椅上脸色阴沉的方叙白,试探着问:“哥,要不我,打电话,叫,纪淮来?”
“叫几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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