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转身去洗碗,云桑才想起,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场少年仙君和他糟糠妻的角色扮演游戏,已经持续了一年之久,对方没腻,云桑也不想拆穿,毕竟他自己也动了情劫。
“你要打渔吗,我跟你一起去。”见少年要出门,云桑跟了上去,他熟练地把纱帽往头上一扣。
病弱的小妻子突然粘他,要跟他寸步不离,君飞夜当然高兴,但他身上有秘密,不想被对方知道,所以脸上表情顿时十分复杂。
白色瀑布下游
一条乌篷船泛于冰湖之上,空气中有细密潮湿的雨在飘,模糊了远处的青山绿水,两人坐在船内,君飞夜把渔网撒下去,几个小时没有动静,别说鱼了,连一只虾米和螃蟹都没有。
此时一股寒风吹来,云桑咳嗽了两声,平平静静地问道:“你平时也似今日这般一无所获吗?”
君飞夜被问得尴尬,连忙解释道:“可能今日下雨,鱼虾都躲起来了。”趁对方进乌篷船喝药,他立刻手指捻诀,施展了一个法术,轰然之间,以小船为中心方圆千米的湖水涌现一个漩涡,无数的鱼蟹都朝网中涌来,片刻后那细细的渔网收获颇丰,甚至还有一条七八斤的金鳟悬挂其上,无法挣脱。
君飞夜抓着那条金鳟,关怀道:“阿云,你不要担心,我养得起你。”他的妻子是附近远近闻名的药罐子,身体孱弱,每日需要汤药喂养和精心照顾,能够照顾对方君飞夜甘之如饴,连挣钱养家这种事也充满动力。
“好,我相信你。”感应术法的力量,云桑垂下眼睫,故作不知。
君飞夜的眼神炽热,让云桑想起了曾经。
三百年前他渡劫失败被打落瀑布,修为倒退千年,身体也退化至他的凡人时期,好在小渔村灵气充沛,是极好的修炼场所。在绝大多数人眼里,他渡劫失败,八成早已灰飞烟灭,在此处修行倒也无人打扰。
他独自居住在这里,一边自我修炼,一边驯化心魔。对很多修仙者来说,避世隐居是一件枯燥的事,云桑倒是感觉还好,他从降生之始,就不曾体会过群居的热闹,自然能接受这种避世寡居的无聊。
大多时候他都于竹林野卧,观林间松涛,还播下了很多花种,没事时就侍弄花花草草,偶尔去凡间走一走。他的花草非常香,这股迷幻般的香气,曾迷惑过不少年轻的修者,君飞夜便是其中一个。
对方起初误以为他在饲养妖兽,曾一度拔剑,见到他本人后,却忽地收了剑,红着脸转身离去。
云桑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所以没有阻止,冷淡地任对方无意闯入,又骤然离去。过了两天他从附近渔民嘴里得知,有一个俊朗少年在到处打听他的姓名和身份。云桑不知对方这是何意,想了想并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几次,这位少年仙君却极为礼貌地登门造访,每次见了他,话没说几句,举世无双的俊颜先红了一半,很快便以友人的身份,帮云桑施肥、培土、侍弄花草,对方的来意渐渐浮出水面,说希望能与云桑结为契兄弟,一辈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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