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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就对权力有种奇怪的热衷。

即便身为出身最卑微的皇子,他的野心也不曾输给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他深刻明白自己吃过的苦受过得罪,都是归结于手中没有实权。

如果他能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那么他便能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所有东西。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韩时卿死。

韩时卿死之后,他明白了韩时卿是他唯一用权力得不到的东西。

所以天平出现了。

韩时卿与皇权各占一边,缺一不可。

————

大雨中,马车徐徐轧过青石路,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将军府,府里的下人去通报,不多时便见一行人鱼贯而出,为首的正是年近五十的镇北大将军韩靖宇,脸型方正,五官英挺,目含精光,不怒自威,不难看出年轻时杀伐果断的风采。

他旁边站的妇人身段纤长,簪珮用的很少,一张脸稍施粉黛,明明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令人看不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仍旧秀美平和,让人不由得产生亲近感。

她便是当今左相之女何怡然,韩靖宇明媒正娶的夫人,也是镇北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

韩锦峰、韩乙铭、韩芸畅和韩时卿都是她所生,皆是嫡出。

何怡然瞅见自家淋得浑身湿淋淋的三个儿子,惊得捂住嘴巴,赶紧招呼他们进去,吩咐了下人去烧水,准备干净爽利的衣服,又拿布巾亲自给韩时卿擦头发,拉着韩时卿到身边问东问西好一阵,等水烧好了才放他离开。

期间韩锦峰和韩乙铭向韩靖宇说明了小巷里发生的一切。

韩靖宇听完,眉毛都皱成了一团,表情吓人。

“卿儿平日虽是顽皮了点儿,却从不做欺压弱小之事,今日这般反常定是有什么内因。”

韩靖宇让韩锦峰和韩乙铭先去洗澡换衣,自己则撑了把伞来到了关押江煜的柴房。

江煜此时因为身体不适,正阖着眼倚着柴堆休息,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他立刻绷紧了神经,眼睛睁开条缝隙,正看到韩靖宇开了门走进来。

身形魁梧的男人将伞靠墙立着,江煜顺势闭眼。

现在是远安帝登基第五年,五年前那场皇室肃清事件,韩靖宇当着他的面杀死了他的母妃,虽然这些年他颠沛流离,模样也变了很多,但难保这人不会将他认出来。

记得前世的时候,韩靖宇对他的态度就不似将军府其他人那般亲近,如今韩时卿又拥有之前的所有记忆,若是那人真的狠心将自己的身份戳穿,那么他大概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儿,江煜眼睫微颤,竟忍不住猜测韩时卿会对他容忍到何种程度。

“睡着了?”韩靖宇走近江煜,观他脸上的红肿和淤青,皱了眉,手摸上去,皮肤滚烫,鼻息火热。

“没想到卿儿会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见韩靖宇似乎没认出他,还对他生了恻隐之心,江煜心思一转,继续保持呼吸平稳均匀,克制住眼珠的转动,微皱了眉,可怜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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