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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瞪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浓到化不开的不甘和怨念,在那一刻深深地印在了江煜的心上。

想至此,江煜心中已经有了选择。

他不会放弃将军府,也不会放弃韩时卿。

答案显而易见。

————

临近夜幕,雨势却不见小,韩时卿从韩山手里接过小厮采购的药材,沉默了片刻,却是叫韩山把熬药用的简易灶台和煮药的工具一并带来了西厢。

他搬了张板凳,坐在灶台前,熟练地生火,拿着小扇,熬起了药。

他摆设灶台的地方与江煜的床隔着一道屏风,不远处窗户打开,烟飘出窗外一部分,却还是让江煜呛进去了一部分,引得他咳嗽了几声。

“你不是说不给我药吗?”做完选择的江煜稍微放松了些,神智被烧的有点迷糊,说出的话也带了些鼻音,沙哑软糯,“如今这又是做什么?”

他心中还是有那么点希冀的,希望韩时卿改变主意,对他更退一步。

可只见那在熬药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我只是在熬药,谁说这药就是给你熬的了?”韩时卿站起身,倚着屏风,小扇搭在肩膀,对江煜说:“我答应了阿爹要亲自给你熬药,自然要做做样子,告诉你,这药我熬好了就往外面一泼,雨那么大,肯定一冲就散,你想喝?没门!”

“……”江煜被他这话噎到,又咳嗽了几声,一张脸已然红的发紫了。

韩时卿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药一熬好,他便开了门,往门外一泼,边泼边嘟囔道:“给狗喝都不给你喝。”

熬了大半个时辰的治病良药就这么随着雨水散开,消失在淤泥里,渣都不剩。

夜更深了,高烧持续发酵,江煜只觉得整个脑袋瓜子嗡嗡的,身上又冷又热,眼球干涩,嘴巴也干的要命,声带抖了半天,才抖出一句不算完整的句子,“水……喝水……”

韩时卿就坐在床旁边的桌子前,啃着块将军府郝大厨最拿手的糖醋排骨嚼得津津有味,听到江煜猫叫似的请求,吐出根啃干净的骨头,拿筷子敲了敲桌沿,对江煜问道。

“你说什么?大点声儿,我听不清。”

“水……”江煜烧的都快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在何处了,只能听到韩时卿在叫他,便又重复了一遍请求。

“时卿,我想喝水……”

韩时卿敲击桌沿的手一顿,一些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是江煜去北境的第二年,率领小股骑兵去城外的山涧谷地探路,结果遭遇蛮族埋伏,二十人的小队几乎全灭,江煜不知所踪。

韩时卿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启程,跑死了三匹马,日夜兼程赶到北境。

当时所有人都说江煜死了,在那种情况下没可能还活着。

即便没死在蛮族的弯刀下,也躲不过山涧里那帮饿疯了的猛兽。

只有韩时卿不信,凭着一股冲劲钻进山涧里,红着眼睛,拼了命地找人,秉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信念,一直撑到在山洞里看到倚着石壁面色苍白的少年。

那时候的江煜与他对视,眸子里似是承载着星星点点的光,笑弯了去。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时卿,我想喝水。”

第10章 没有韩时卿怎么活

记忆就到这里,韩时卿眸光稍暗,抿了抿唇,倒了杯温茶水,走到江煜床头,对着那张脸往前一泼,满杯的茶水便全洒在了江煜的脸上,一滴都不剩。

有些正冲进江煜的鼻孔,呛得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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