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波折终于来到了将军府。
何怡然是个心善的,她给小琴上了户籍,而且从未嫌弃过她的出身。小琴跟了她十年,相当于半个女儿,此番失踪,何怡然急的不行,嘴边都起了泡。
韩时卿看着心疼,也叫韩山去查过,一直没有结果,气得他甚至想把那群大臣都抓起来,挨个问一问。
*
韩时卿看书看累了,翻身坐上窗台,一条腿曲起踩着窗户边,另一条腿自然垂下,晃悠了两下。
他偏过头看着盘坐在桌案前的林世成,问他,“小林,你实话实说,你那日有没有去过花园?”
考中举人之后,来年二月便可参加贡生的考试,所以热情的韩靖宇直接将林世成留在了将军府,林世成象征性地推辞了推辞,便住下了。
如今正在和韩时卿一同备考。
“去过。”林世成神色自然。
“那你可曾看到小琴?”小琴的事都快成韩时卿的心病了,他现在总是在想如果没有这次宴请,小琴是不是就不会失踪。
看到他阿娘着急的样子,他心里更加不好受。
“并未见过。”
韩时卿目光凛然,语气也变冷了些,“那你为何中途离席,哪里都不去,却偏偏去了花园?”
对于小琴来说,将军府就是她的家,她不可能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失踪。那么消失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小琴已经死了。
可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本事能让小琴不发出一声惊呼就死去,又能在那么多双眼睛下把尸体运出将军府?
右相不可能会做这种得罪将军府的蠢事。
其他大臣就更不可能了。
如今缩小范围,韩时卿终于把矛头指向了他认为不可能却又的确有这个本事的林世成身上。
这是种直觉。
直觉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并不如他的表象那般纯善。
林世成平静地反问韩时卿,“时卿哥哥是在怀疑小琴姑娘的失踪和我有关?”
他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来,韩时卿微愣了一下。
“只是猜想。”
林世成放下手中的书卷,抿了抿唇,“原来我在时卿哥哥的眼中,是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人吗。”
他说:“韩将军韩夫人对我这般好,我又如何要做出对不起他们的事?”
“若是时卿哥哥信不过我,我走便是,来年春闱有缘再见吧。”
说完,他起了身,抖着手收拾桌面上属于自己的书,收拾着收拾着,一滴泪砸下来,落在光滑的桌面上,摔散了去。
林世成赶紧用衣袖去擦眼泪,咬着唇不让它们再往下落。
他这一哭,韩时卿登时就蒙了,他慌忙跳下窗台,走到林世成面前,语无伦次地哄他。
“我就是怀疑你,我没说真的是你做的啊!哎呀,我爹娘要是看到你走了,肯定得骂我的!好了好了,你先别哭了行不行,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总行了吧!”
他最害怕的就是看人哭,别人一哭,尤其是林世成这种看起来超乖的类型掉眼泪,他就慌得不知道怎么办。
看来是他误会林世成了,这孩子虽然看起来成熟,一身秘密,但到底才十五岁,怎么可能干出那种杀人抛尸的狠事来?
“不了,我还是离开吧。”林世成并不理会韩时卿的劝阻,而是背起收拾好的背篓,推开韩时卿,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韩时卿一看他这样子,更着急了,他真是怕极了他爹娘找他算账,于是疾走几步,嘭的一声把林世成抵在了书房的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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