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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

江煜却觉得浑身彻骨的冷。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却也是凉透的,喝进嘴里只觉得冰凉苦涩。

他脱掉鞋袜,躺进床里,缩进被子里仍觉得冷。

就像前世听到韩时卿死讯的那个夜晚,他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睡,冷意从脚心往上包裹全身,又渗进骨子里。

他从没有这么软弱过。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没有人会疼他,会喜欢他,他所有想要的东西只能靠自己争取。

追根究底,他一开始想要皇位的目的十分单纯。

想要娘亲开心。

想要娘亲对他笑,对他好。

娘亲死后,他设计了一系列圈套,披荆斩棘踏出了一条称帝的路,却让韩时卿成为了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现在,连时卿也不要他了。

他该怎么办?

坚强。

他坚强吗?

在这一刻,他只明白了自己是如此的软弱。

*

春闱在二月份,一晃就到了。

韩时卿被按着喝了一个多月的大补汤,整个人都肥了一圈。

上元灯节他是叫韩山陪他一起过的,虽然这家伙像个木头,没有什么情趣,但至少不显得他形单影只,过于孤独。

这段时间,江煜没有再来找过他,林世成倒是将他约出来几次,告知了韩时卿一些打听到的消息,和他们当前计划的进程,提到江煜要去北境当兵的时候,韩时卿愣了下,却也没说什么。

江煜的右耳失聪是他造成的,有这样的伤残再去当兵,还是在北境,并不明智。

可他也清楚,江煜必须要给王朝百姓还有北境军队营造一个完美的九皇子形象,这样他称帝的胜算会大幅度提高,也会更加容易。

一个军功赫赫,懂得百姓和将士疾苦的皇帝和一个昏庸无能,整日窝在金碧辉煌宫殿里纵情声色的皇帝作比较,高下立判。

只是,他多少有些心虚,若是江煜因为失聪影响,受了伤,他会觉得内疚。

*

春闱的地点仍定在元化坊的贡院,韩时卿再一次住进岳宏客栈,林世成跟着他住在了隔壁。

之前因为韩靖宇的话,韩时卿选择加入了江煜一行人,与林世成的相处也多了。

他依旧对林世成的手段狠辣发自内心地抵触,与他虽是合作关系,却再没有了刚认识时的熟稔真诚。

他对江煜,对林世成还存在戒心,这是本能的戒心。

毕竟他从骨子里就讨厌别人对他说谎。

一旦说了谎,再想让韩时卿彻底信任对方,他做不到。

*

春闱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第一场在初九日,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需要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

考生入场后会看到一排排的小单间,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进去先搜身,每人发三根蜡烛,进去后房门马上封锁,考生就在里面答题,晚上也在里面休息。

韩时卿考前没敢多喝水多吃饭,生怕进去之后不方便。

考试题目分发下来,他便心无杂念地埋头苦写,先打草书,后再用漂亮洒脱的字体书写整齐,等到全部写完后,第一根蜡烛刚好全部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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