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都是玄金楼的顶尖刺客,身手不凡,但今次的行动需要我们大家的配合,且只有一次机会,我们必须成功。”
说到这里,韩时卿顿了顿,才继续道,“我不瞒你们,这次行动我们将要面对的是蛮族守护可汗营帐的最强兵力,我们一旦进入蛮族大营便是羊入虎口,绝无生还可能。”
他拿出玄金楼的虎头玉牌,朗声道。
“我是镇北大将军韩靖宇之子,我叫韩时卿,我今夜抱着必死的信念去闯蛮族大营,说什么为了国家,为了不相干的百姓都是狗屁,我就是为了不叫我们韩家军丢脸,不让我的兄长们成为败军之将,不想再目睹家人的身死!我知道你们之所以跟我来就是因着这块牌子在我手里。但我现在想说的是,你们想跟我便跟,不想跟我现在就走!我不拦着!”
“但!若是跟着我,为了什么都好,是家人,是国家,是钱财,亦或是信念,我希望你们也是真心实意豁出去性命去做,势必要将这二十万蛮族赶出北境!”
他说完,便收起玉牌,静静地等着眼前这五十人回复。
他深知玄金楼的刺客都是些亡命之徒,手上的人命甚至比北境的将士们还多,他们若是不配合自己,致使行动失败,那这次他们这帮人的命便算是白搭上去了,这个代价他承担不起。
对这帮人,他只能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给他们看,不求引起共鸣,但至少能让他们认可自己。
“有意思。”良久,一个身背大刀的男人第一个出了声。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种硬骨头的世家小少爷。”他笑了笑,“我跟你了,死又如何,不过是再走一遭轮回罢了。”
“我也跟你。”又一个配双短刀的女人走到韩时卿身边,用染着丹蔻的手指点了点韩时卿的脸,调笑道,“和你这么俊俏的小少爷死在一起,想来也是件美差事,不亏。”
“我也跟你。”
“我也跟你吧。”
“……”
陆陆续续的,最后五十人竟没有一个逃跑,皆同意了这次行动,并心甘情愿。
北城楼上,战火还在继续,没有人知道站在这里的五十二个人将会潜入蛮族大营干一件惊世骇俗的,足以改变前世历史的大事。
*
韩时卿一行人没有骑马,只用绳索爬下了山头,而后徒步在东侧枯树林的掩护下快速行进。
他们均是会轻功的习武之人,全速前进自然比蛮族要快上不少,约莫在一个时辰后就看到了蛮族隐藏在树林和山壁间的大片营帐。
众人在距离大营一里地的时候,韩时卿宣布停下,原地休息,打算调整到最佳状态后再深入营地。
“少爷,喝水。”韩山将水袋递给韩时卿,目光在韩时卿青黑的眼圈和唇上的破口上停留了下。
“少爷,你还好吧,身体。”赶路的时候他便发现了韩时卿的走路姿势不太对,且脸色比刚进止戈城的时候更加苍白,这般全速赶路之后,额前更是出了层冷汗,唇色也白,似乎是在忍受着疼痛。
“没事。”韩时卿摇摇头,将水袋还给韩山,微微仰着头靠在树干上,露出一小段细白的脖颈。
借着月光,韩山眼尖地看到了韩时卿凸起的喉结旁边红了一块,像是被蚊子咬的。
可这北境这么冷,哪里来的蚊子?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按在那处红痕上。
他问,“少爷,这伤是怎么来的?”
韩时卿一个激灵,坐起身,忙拍掉韩山的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还低声骂了句死小孩儿。
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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