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颂宁那么熟练地选择了这里,一定是因为以前和别人一起来过很多次,他只要一想到当时的阚颂宁只是把自己当作了众多炮友中的一个,永远比不上真正喜欢却不敢触碰的那个人,就难受得想哭。
从开始到结束,阚颂宁从来没对他认真过,现在偏又摆出一副认真的架势来骗他上床。
裴屿明抬头看着酒店的牌子,突然就不想上去了。
阚颂宁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大厅,在前台办入住的时候一直没有松开过他的手,裴屿明垂眸看着交握的两只手,有些出神。
他们以前也经常牵手,但仅限于没人的地方,阚颂宁会在有人路过的时候迅速松开他的手。裴屿明以前觉得这没什么,可以理解,现在才后知后觉为那些被放开的时刻感到委屈。
他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被阚颂宁牵着进了电梯。
刚走进房间,阚颂宁就抱了上来,裴屿明环视酒店熟悉的装潢,一咬牙,推开了阚颂宁。
阚颂宁也不气馁,勾住他的小拇指,踮脚亲了亲他的脸,“怎么了宝宝?”
裴屿明低着头,“我不想……”
“宝宝不想和我做爱吗?”阚颂宁笑了一下,“没关系,只让我抱抱就好。”
裴屿明几乎放弃了抵抗,任由阚颂宁再一次钻进自己怀里,因为他知道,他也好想阚颂宁,在异乡每个难以入眠的晚上,都想抱着阚颂宁。
他根本舍不得推开阚颂宁。
抱着抱着就抱到了床上。裴屿明喘着粗气,半跪在床上,死死盯着被压制住的阚颂宁,抬手脱掉汗湿了又干透的球衣,伏在阚颂宁身上,啃咬他的脖子,毫不客气地留下痕迹。
阚颂宁永远在犯规,说好只是抱一抱,结果抱着抱着就开始不老实,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挑逗,一边摸他的鸡巴一边舔他的喉结,他硬得难受,又实在气不过,直接把人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他毫无章法地啃咬了一通,愈发觉得阚颂宁脖子上的那根链子很碍事,便急躁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衣襟敞开,坠在锁骨下面的银环露了出来。
裴屿明愣住了,那是他亲手做的戒指,用廉价寒酸的金属记录下他的愚蠢和天真。
他拽起那枚戒指,声音有些颤抖,“你为什么戴着这个?”
“因为在等你……”阚颂宁忽然哽咽了,撑起上身,勾住裴屿明的脖子,在颈窝里蹭了蹭,说:“宝宝,送了戒指就不能反悔了,你要爱我十千年的。”
裴屿明赌气地说:“还给我,我不送给你了。”
“不给,哪有把礼物收回去的道理。”
“我说有就有!”
“……”
两人幼稚地僵持了很久,不知道是谁先受不了对方的不讲理,用嘴唇堵了上去,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次是在浴室,阚颂宁给自己扩张到一半就被裴屿明按在墙上顶了进去。第二次是从浴室出来,裴屿明的鸡巴还埋在湿软的穴里,直接抱着阚颂宁滚在了床边的地毯上,两人身上都湿淋淋的,像雨夜里发情的动物,不要命似地缠吻在一起。
裴屿明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疯到这种地步,仿佛身体里的野兽在阚颂宁的挑拨下挣脱了镣铐,完全超出可控范围。
最后一次,他把高潮后蜷成一团的阚颂宁抱上床,扯掉避孕套,跪在阚颂宁的脸上方,扶着床头,一下一下往他嘴里顶。阚颂宁已经没力气了,只会呜呜咽咽地含着他的鸡巴,也不求饶,只是流泪。要射的时候,裴屿明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精液全喷在他脸上。
事后清理完,裴屿明把人塞进被子里,收拾好扔在地上的避孕套,看到阚颂宁昏昏欲睡还不忘护着那枚戒指,犹豫了一下,穿上脏衣服,准备回家。
炮友不该一起过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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