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缓了一会儿,用力咽下哭腔,苦笑着说:“嗯……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没忍住哭了。抱歉,让宝宝看笑话了。”
裴屿明僵硬了片刻,抬起手贴在阚颂宁颤抖的后背上,笨拙地拍了拍。
“可以哭的,”他说,“你可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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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的悲伤确实会耗光一个人的力气,阚颂宁晕晕乎乎地被抱着,终于有种从半空中落地的实感。
裴屿明带着他偷偷溜进了宿舍,他的两个室友今晚都不在,一个去找异地恋的女朋友了,另一个在图书馆通宵复习。
他坐在裴屿明的椅子上,歪着头看笔筒下压着的一张外卖单,备注上一长串的“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实在太明显,想不注意到都难。
现在再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裴屿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忘记扔了。”
阚颂宁晃了晃腿,很开怀地笑起来,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件事逗他,他瞥见自己袖口处不知何时沾上的灰,仰头看向裴屿明。
“宝宝,我想洗个澡,可以吗?”
裴屿明很不习惯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被阚颂宁崇拜着、迷恋着的,他怕自己会在假想里飘飘然。他“嗯”了一声,翻出一条新的毛巾,又拆开一盒新的内裤,递给阚颂宁时候,还多此一举地强调道:“都是新的。”
浴室的水声持续了十五分钟,这期间,裴屿明一直坐在椅子上发呆。
浴室门打开,阚颂宁踩着他的拖鞋走了出来,T恤也是他的,穿在阚颂宁身上显得宽宽大大的,领口再开低一点都能看到胸口了。
裴屿明有些不自在,低下头不去看他,阚颂宁却毫不自知地走到他面前。裴屿明的拖鞋对他来说也大了很多,脚趾要稍稍用力,鞋子才不至于掉下来,关节因此泛起一点可爱的粉色,裴屿明在联想到“可爱”这个词的时候耳朵就红了。
“宝宝,我洗好了。”阚颂宁说。
裴屿明点点头,手忙脚乱地抓起毛巾,快步走进浴室。其实他今晚已经洗过了,只是他实在不知道眼睛应该放哪放,于是稀里糊涂地躲了进来。
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散,熏红了他的脸,他调低水温,让微凉的水淋在脸上,闭上眼睛放空自己,可是不管用,胯下的阴茎还是硬了起来。
他自暴自弃地握住,在阚颂宁留下的味道里低头认罪。
…………
裴屿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阚颂宁正扶着栏杆往床上爬,动作不太利索,细瘦的脚踝和白皙修长的小腿停在裴屿明的视线里有些久,让他很想去洗今晚的第三次澡。
阚颂宁终于爬了上去,铁架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他掀开裴屿明的床帘,抱着一只穿球衣的小熊玩偶,探出头来,眼睛弯弯的,似乎很开心,“宝宝,它每天都陪你睡觉吗?”
裴屿明茫然地站在浴室门口,水滴顺着头发淌进领口,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很奇妙。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他去过阚颂宁家里很多次,他们常常从进门开始接吻,他牛仔裤的裤扣也许在进门前就被阚颂宁挑逗着解开了,他们一直吻到卧室里,衣服丢了一路,他们在阚颂宁的床上做爱,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一觉睡到中午,阚颂宁披着他的外套,给他做饭。
阚颂宁的世界很神秘,只能是他有选择性地让别人走进来,除了他想被看到的那些,裴屿明没办法窥见任何。
但是现在,他不再是被动的一方了,他把阚颂宁圈入自己的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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