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甚美。”冷香卷着笑意袭来,温热的气息舔上耳侧,“与君共赏。”
傅斯乾饮尽杯中茶,随手将杯子掷出去,揽着身后之人的腰将其放倒在桌上。他指尖抚上那人的喉结,目光凌厉如卷刃,在那截冷白的颈子上一寸寸剐过。
茶杯摔得粉碎,发出清脆的声音,傅斯乾摩挲着手下温热的皮肤,低声问道:“你是谁?”
金色小人飞速转动脑袋,咯咯笑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银白面具泛着冷光,一点点贴近:“是来陪你赏月的人。”
他话音刚落,屋顶就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屋顶都被掀了起来,墨红异瞳闪着暗光,晏君行手执镂云扇,从天而降。
月光倾落,一点鸦青迷了人眼,傅斯乾下意识捏住耳垂,似乎还能感受到刚才一触即离的温热:“月色甚美,后会有期。”
那人消失了,带走了所有颜色。
晏君行伸手在傅斯乾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叫你也不答应?”
桌上小人还在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傅斯乾抄起那聒噪的东西往晏君行怀里一塞,没好气道:“大路不走掀房梁,三公子怎么不上天?”
“你别胡说,我可没掀房梁。”晏君行揉搓了一把小人,突然瞪大了眼,“火气这么大,难不成我打扰你了?”
小人咯咯直笑:“非礼勿视。”
不知想到什么,晏君行一脸纠结,欲言又止,半晌才牙疼似的哼哼唧唧道:“不食山珍不知海味,昭元你何须如此委屈自己,不过庸脂俗粉,等此事解决,我带你去绛水城的青楼好好逛逛,那才是世间一绝。”
傅斯乾脸黑了下来:“你想什么呢,我房里的是个男子。”
晏君行目露惊诧,又郑重地拍了拍傅斯乾的肩:“无碍,比之青楼,绛水城的楚馆也别有一番滋味。”
傅斯乾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张脸黑得有如淋了墨汁,抬脚就把面前的人踹了出去:“晏君行,你活腻了吧!”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避开屋顶上的“大窟窿”,在屋脊上快速穿行。晏君行捂着腰小声嘟囔,要不是他跑得快,这腰今儿个非得折在那一脚下。
“活该。”傅斯乾冷嗤一声,“大张旗鼓掀了半栋楼的屋顶,有发现?”
“都说了这屋顶不是我掀的,不过确实有发现。”说着,晏君行就扯着傅斯乾纵身一跃,正好跳进一个“大窟窿”,他指着房间角落,献宝似的说,“我找到失踪的村民了。”
那角落里放置的屏风倒在地上,墙壁被挖空,宛如一个小型的密室,里面站着一排身着布衣的村民,闭着眼一动不动。
小人盯着那村民看了半晌,讷讷道:“将死未死。”
墙壁内传来“哒哒”的声音,傅斯乾目光一凛,赤光闪过,他手上凭空出现一柄墨色长剑,玄铁铸造的剑身格外细长,锋刃上缀着点点寒芒,汇集在剑柄,凝出炽火烙下的两个小字——「三秋」。
袖风将所有村民挥开,傅斯乾一剑斩去,在那墙壁之上劈出一条细缝,金光蜿蜒若游龙,迅速钻进缝隙,不过片刻就从墙壁中拽出一团黑影。
晏君行扯着金丝索端详片刻,了然道:“原来如此,这是个魅鬼,瞧着该有上百年岁了,怪不得能令整个村子陷入幻梦。”
“魅鬼?”
“无间有恶鬼,擅使魇阵,能利用人心欲望制造幻梦,将人困在虚幻的梦中,从而吞噬被困之人的魂魄,是为魅鬼。”
人心欲望?傅斯乾想起那带着冷香的温热气息,宛若鸦羽在心头轻搔,印出一弯血似的薄唇。
晏君行勾着金丝索的一端,展颜深笑:“魅鬼好好炼制一番可做傀儡,年岁越大威力越大,这种修炼超过百年的魅鬼,当世也寻不到几只,这回来得不亏。”
傅斯乾压下繁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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