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乾看着铁索桥拧紧了眉头,整天闭关闭关,最后还不是被人弄死了,有那闲工夫,不知道把家门口的桥修修吗?
真是不体面!
好家伙,正道第一大门派已经穷苦到这等地步了吗,连个桥都修不起,风听寒眯了眯眼,暗自思索攻上无极山的可能性有多大。
傅斯乾瞥了眼风听寒身上的血污,状似无意地说:“这个铁索是寒铁,十分稳固。”
风听寒正在心里盘算账目,闻言只“嗯”了声。
傅斯乾又道:“入我修行门,修行在自身。”
风听寒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盯着那血迹纠正道:“师尊,我还没入门。”
说完,又眨巴着眼小声问道:“师尊,我好想试试飞起来是什么感觉,你可以带我飞过去吗?”
这他娘的谁扛得住?
赤光一闪,三秋出鞘,傅斯乾踏在剑上,攥住风听寒的后衣领,拎着他上了剑:“怕就闭上眼睛,别乱动,掉下去没人捞你。”
呼啸的风自耳边擦过,衣袍猎猎,傅斯乾手虚虚地护在风听寒身后,操纵三秋在空中绕了好几圈,让没飞过的小徒弟好好感受了一下,直到碎玉宫门口才停下。
手上不知何时蹭到了一点血污,傅斯乾皱着眉,拿着帕子仔细擦起来。
风听寒瞧着那点红色,眼中笑意愈深。
碎玉宫内有一处天然温泉,泉底放置了一整块寒玉,灵气充盈,利于疗伤。傅斯乾将风听寒带到此处,嘱咐他自己清洗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断魂崖虽比不得主峰面积庞大,但碎玉宫在诸位仙尊的住所里却是最大的,回廊曲折,草木茂盛。刚穿过来那会儿,傅斯乾还迷过路,如今有了原主的记忆,轻车熟路就找到了放衣裳的地方。
传闻不假,原主确实喜欢穿白衣,橱柜里的衣裳皆是胜雪三分,素净得很,整得跟批发送葬服装一样。傅斯乾之前看一次翻一次白眼,现下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地拿了两件。
日过西林,已近黄昏时分,阳光熏暖,洒下一层金粉。
温泉是露天的,傅斯乾刚拐进青石小径,就看到风听寒背对着他,一头墨色长发沾了水,柔顺地披在身后。
眼前闪过鸦羽般漆黑的剪影,傅斯乾抬头望去,入目青天暖阳,哪里有月的影子,他暗道自己魔怔了,摇摇头将纷杂心思压下。
入水溅起轻微的响声,风听寒转过身来:“师尊?”
泉水温热,瞬间驱散了身上的疲劳,傅斯乾眯着眼,舒服地喟叹出声:“嗯,在呢。”
温泉很大,两人之间隔着两三米,雾气弥漫,只能依稀看出个轮廓。
傅斯乾挑了挑眉,好细的腰。
风听寒已经把身上的血污洗干净了,他站起身,慢慢朝傅斯乾走过来,披散的头发滑到了身前,连声音都湿漉漉的:“师尊。”
微风拂过竹叶簌簌,傅斯乾抬眼望去,在暮色与水色之间,撞入这个世间的绝色。
风听寒眉深目艳,眸中似藏了银河疏星,让人无端想起刀锋火焰与烈酒。他是极深的双眼皮,折痕压出旖旎的深度,长睫潺潺,在熏黄浮光下勾出一点阴翳。最是眼尾晕开的那抹弧度,宛若斩雪卷刃,又似饮冰寒蕊,危险又勾魂。
这是未来最高贵的神主。
想亲吻刀锋,想纵身火焰,想饮下世间最烈的酒。
想……亵渎神明。
傅斯乾被自己的想法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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